時候已經是下午,林決剛一進門便被人拉住:“二皇子,林雨大哥叫您趕緊回府去!”
“什麼回府?”他至今還沒有封王建府,只有一處私宅偶爾去坐一坐。他又轉身坐上馬車走了。
馬車可以直接開進“林宅”大門,到了院裡林決才下來,剛一下來便被一個黑影撲了上來:
“二爺你可算回來了!快進屋!有人找你!”
“有誰……”林決的話還沒說完,就陡然見到屋裡的人,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想道: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了快半寸,衣褲應當都短了吧?
林決伸出手摸了摸許唸的腦袋,許念才剛咧開嘴,忽的轉過頭四處張望,屋裡的人早就被林雨趕了出去,許念見狀飛快地笑了一下,緊接著正色道:“我有正事找你。”
林決問道:“你從恭州來的?什麼時候走的?”
“這事說來話長……大師兄沒了,你知道嗎?”許念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
“際之,是如何沒的?”林決頓時停住動作。
“……是二師兄。他說他是劉炅的兒子,你知道劉炅是誰?就是劉恪的三兒子,你知道劉恪是誰……”許念開始語無倫次,愣是沒想起來以林決的身份早該知道劉炅。
不過她說出的話已經讓林決目瞪口呆了:“隱之?原來如此……先前他總對我有敵意,我以為原因是你,現在看來,他恐怕幾次三番都想的是殺了我吧?我猜到面具人的身份,卻根本沒想到隱之跟他還有這種關係……”
許念忽的冷笑了一聲:“他爹是劉家正統的血脈,看那樣子也生不出來了,他幫他爹辦事,若是事成,將來他不就是太子嗎?”
許念想起隱之告訴她要好好活著,那時候她不能理解,死就死,誰怕誰?
況且二師兄不像是那種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人,他心中有抱負,有能力,那不像是他說的話,他不是為了活命摒棄道義和良心的人,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許念狠狠地被打了臉。
劉炅蟄伏多年,如今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可見他對於復辟劉家天下已經是志在必得。林決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但光就是他手中的人,已經令林決感到不安。許念接下來說出的話更是將他的不安推到了極點。
“令符在吳葉樸哪兒,也就是說在劉炅手裡。師父的態度很篤定,他一定見過真的令符。”
“令符果然是假的……”林決喃喃道,忽的他想起了什麼,抬頭望向許念。
許念被他的眼神望著,隱隱也有同樣的疑惑。林決弄丟的令符是假的,那麼許家就是為了這塊假令符死的嗎?許念能夠猜出一些□□,當皇帝的林琮聽聞了許摯私藏令符的訊息,又加上許家軍不知收斂,於是想除掉許摯,除掉許摯就需要證據,恭王劉顯於是順水推舟地做出假證,目的就是為了搜出這塊令符。
但令符是假的,這塊令符也是人偽造出來的。而顯然,劉炅知道令符的真假,應該在許念和林決第一次到訪絕刀門的時候,劉炅就已經有了令符的一塊,就是那個盒子,因此他能利用假令符找到寶藏,其實是他早就知道了寶藏的地點。
另一塊在她這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許摯真的私藏了令符,或許他知道這個東西的真實用途,或許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直覺有用,現在已經無從得知了。許念揣度父親的真心,覺得他可能是想給女兒留下保命的東西,卻沒想到這東西加速了許家的滅亡。
“只不過,令符一共有兩塊,一塊是盒子,大概有這麼大,”許念拿手比劃了一下,“另一……就是我丟了的吊墜。”
林決心中一驚,隨即許念苦笑道:“我爹真的私藏了令符,皇上他……也不算錯,那塊假靈符想必也是劉炅乾的。”
劉炅利用了林琮的妒忌心理,處心積慮地除掉許摯,為的就是這一刻沒人能阻擋他的宏圖大業。如果許將軍還在,如果許家軍還在,劉炅不會有那麼多可乘之機。現在想來,自許家覆滅之後,朝中再沒有可堪大任的武將。形勢不可謂不嚴峻。
按許唸的猜測,目前劉炅還不知道令符的開啟方式,否則怎麼會把兩塊令符分開?在一看到盒子的那一刻她便覺得兩塊令符應當能透過某種方式連線起來。
劉炅手上青庫的人不少,他們擅機關,多是能工巧匠,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找到破解方法,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封王
對於廣大百姓口中的“反教”造反事件,林琮一貫採用的是安撫為表,壓制為裡的方法,好在這些人要麼武力值不夠高,要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