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1 / 4)

小說:許念復仇記 作者:風格1

可如今兩人皆死,大梁亡了,天璣庫散了,伏羲四海令也丟了。他們已經沒有令符能夠效忠,再沒有繼續的意義。

一部分人不願再摻和世事,只求安穩餘生;一部分人忠的是劉家的江山,夙興夜寐,殫精竭慮,只為復興大梁的天下。

刑仲庭是前一種,在過去的十五年裡,他兢兢業業,鏢局的生意紅紅火火,他幾乎做得很成功;而大部分人還是第二種,他們自小的教育便是如此,別說十五年,便是再過五十年,他們骨子裡的服從和畏懼永遠不會消失。

刑仲庭此刻的脆弱和敬畏狠狠地刺痛了小兒子的心。邢千憫痛苦而無助,他心中偉岸高尚的父親形象終於在他自己的見證下轟然倒塌。

院中的局面瞬息萬變,前一刻還恭恭敬敬展示寶物的絕刀門門徒陡然發難,衝向鄺淵,鄺淵反手一掌拍在許念肩上,將她甩到院門口:“記得我說的話!”

是的,她記得,現在就要啟程去東京,一刻都不能耽擱。

☆、匯合

許念離開恭州一路北上,然而還沒到東京,便發生了一件轟動朝野的事:恭州都督死了。

死個都督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任都督既不是壽終正寢也不是突發疾病,而是活生生被人一刀砍死的。這樣還不算,在他死的第二天,恭州的知州也被殺。吳葉樸得償所願,沒費多大功夫就制伏了群龍無首的恭州守兵,扯起大旗造反了。

緊接著,成都總兵劉啟也跟著反了。劉啟是前朝皇帝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往上刨五代才能跟劉恪靠上邊,但好歹他也是劉家人,不知道受了什麼樣的鼓動,早已和絕刀門串通一氣,想必他知道劉炅的身份。

這年的冬天久久未過,西南一片肅殺。

時隔幾個月,許念又一次來到了東京。望著高聳的城牆和絡繹不絕的人群,她的心是迷茫的。原本在許唸的內心中,她並不在意這天下姓劉還是姓林,她只是想報仇,卻沒想到事情偏離了原本的軌道,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千里而去。

然而現在,她再也不敢說一切都是偶然的了。這必然是一張籌謀了多年的局,大概從劉炅一出生開始,他身邊的網便開始編織,在許多年裡他就像見不得光又打不死的臭蟲,在黑暗中卑微而又堅韌地活著。

恭州的樹都是綠的,舊一波的還沒掉幾個,新一茬的已經長出來了,越往北走,景象越蕭瑟,但卻越熱鬧,逃難的難民蜂擁似的往北跑,北上的路。西南一帶一向太平,那是聖祖皇帝的封地,一向是林琮最放心的地方,成都天府之國,最為富庶安穩,已經幾十年沒有起過戰事了,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時會出來一個造反的。

成都總兵劉啟的造反,最是令林琮百思不得其解,讓他病情又加重了幾分,好幾次險些救不過來。不過就在許唸到達東京的那天,林琮奇蹟般的好轉了,太子林冼雖然不得不做出欣喜的樣子。但他還是在心裡感嘆林琮病情的反覆無常。

眼看著就要死了,怎麼又挺過來了呢?

皇上既然好轉,太子監國的權利就不得不讓出來,沐休結束後的那天,眾人頗為意外地見到了來上早朝的林琮。林琮的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不過比以往好多了,他還不能見風,由高公公扶著,坐在一層薄簾後面,說話慢吞吞的,一字一頓。

這肅穆鄭重的口氣讓人聯想起最近西南數城造反一事,大臣們不敢上前恭喜林琮病癒,紛紛說起最近的政事。林決嘆了口氣,想起今天早晨收到的信,信封應當是被人拆過又小心地封上,不過林決看了一遍,信上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寫信的時間是一月末,一路輾轉顛簸,又加上被不知是誰的人扣下看過,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已經二月十六了。

前幾日聽說了造反的訊息,林決便很擔心,按理說許念在靈臺山,離恭州有個十萬八千里,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事,但林決這幾日心裡一直覺得不安,今早起來時失手摔了一個玉壺,還劃破了小指,那時他便隱隱覺得不妙。

看到信的那一刻他便心中一驚,隨即又是釋然,果然,許念已經去恭州了。信是在去恭州的路上寫的,也許是察覺到什麼,許念並沒有提及目的地和同行的人,不過她的字跡和信尾的暗紋是林決熟悉的,這封信雖然被拆過,但並不是偽造的。

許念應當投宿在一間不小的客棧,信紙邊上還用篆書寫著客棧的名字,林決知道這家客棧,就在去恭州的路上。

不知道許念現在如何了。

下朝之後,林決照例進宮看望了父親母親,皇后也跟他們在一起,省得他再跑一趟。回到皇子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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