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人,是誰?那現在和他們在一起的人,又是何人?可是,那柳韻的脖頸上的確有自己做下的記號,錯不了。
第一次,卿笛有一種遇事頭暈的感覺。
小宮女睜大了眼睛,天真的瞧著卿笛,道:“娘娘,看來你真的是有些孤陋寡聞了。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不是她不知道,而她本來就不是我南烈中人。”
一個雍容華貴地中年女子由嬤嬤扶著,走進琉璃殿,輕蔑地看著卿笛。
☆、第拾肆話 禮封之霧霾(2)
“太后娘娘。”小宮女似是驚呆了,手中的引路燈掉在地上,若不是卿笛眼明手快的將那燭火踩滅,那小宮女就是引火*了。轉頭,卿笛看著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同樣是太后,在卿笛的記憶中,彷彿阮太后要比這位要慈祥許多,親近人許多。眼前這位太后寧氏多的是一份孤傲,多的是一份盛氣凌人。
寧太后瞧著眼前人的容顏,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年那人的容顏。這兩人這般相似,壓制了許久的恨意,就這樣瞬間迸發了出來。
“太后娘娘萬安。”此時此刻,還是莫要讓人抓住了身份才好。卿笛琢磨著這南烈國的禮數應當同東程的差不了多少,便按照東程國的禮數向寧太后請了安。誰知,寧太后臉色瞬間一變,道:“你是東程國的人?”
長得如此之像,又同是東程之人。
寧太后心中一沉。一個手勢,她身後的侍衛將卿笛團團圍住,小宮女早就已經被這陣勢嚇昏了。
既然已經如此,卿笛便已沒有理由再故作低姿態,道:“太后娘娘好眼力,我的確不是南烈之人。此次來,不過是為尋訪一件東西罷了。如今已然尋到,在下便告辭了。”大約是卿笛身上的那一種懾人的威力,沒有一個守衛敢上前。
“只是,哀家不管你是何人。闖入這琉璃殿,只有死路一條。你們這群廢物,還不給哀家將這人活捉了。”
卿笛看著寧太后這般憤恨,便是知道這琉璃殿曾經的主人柳韻,定是被這位寧太后恨透了。所有的侍衛得了寧太后的號令,齊齊拿著劍向卿笛刺去。那劍彷彿被人控制,不管守衛再使多大的勁兒,都沒有辦法將劍向前挪動分毫。卿笛颯氣轉身,那些劍就脫離了守衛的手飛了出去。所有人見狀,只能是心有餘悸地離卿笛遠了些。
“怎麼樣?太后娘娘可還有指教?”一雙沉寂的墨瞳,猶如鋪上一層寒冰霜凍。彷彿就連卿笛周身的氣息都被冰凍,瞬間冷入骨髓。
寧太后今天似乎是要將卿笛置於死地,她拿起劍同卿笛過招。招招致命。
卿笛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寧太后。這寧太后並不像是年過五旬的婦人,反倒和那些日日訓練的死士有的一拼。寧太后彷彿是被這卿笛給盯得有些毛了,招式有些凌亂。卿笛逮著了機會,一掌打在寧太后的左肩,結束了這一場打鬥。
“太后娘娘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臣女還有些事要辦,先行告退了。”目光滑過寧太后,是不屑夾雜著嘲諷。寧太后似乎還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看到門前那一道身影,這才收斂了一身的鋒芒。
“母后。”南初微微將卿笛護在身後,他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寧太后。
寧太后訕訕一笑,道:“皇帝終歸是大了。這連回來了,也不知會母后一聲。還帶回來一個女子。莫不是這是皇帝新納的妃子?”她這算是得了空,細細地打量著卿笛。
南初沒有解釋,算是預設。寧太后展顏,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個大石頭,道:“倒是一個可人兒。皇帝,你可真的是不能委屈了人家。哀家方才聽見有人來報,這琉璃殿進了人。若知道是皇帝,也就不勞心勞力地跑這一趟了。”說罷,搭著嬤嬤的手就離開了。
南初神色複雜地望著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道:“九殿下,在這南烈的皇宮中,切記莫要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不論是誰,都不可以說。”
☆、第拾肆話 禮封之心亂(1)
03
南初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理卿笛,兩人並排坐在門檻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無聊地數著星星。卿笛這才有些遲鈍地想起,她將南初拐回了皇宮,可是安雅一行人可還是在那荒郊野外待著的。卿笛心中暗道一聲糟。她和南初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南初試探性地問:“九殿下,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今兒晚上遇見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了,南初一時之間也是想不起來究竟忘記了什麼。他只能盼著卿笛還能夠記得。
“皇姐,還在那裡。”突然想起來,這兩人來這兒可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