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訴任何人。若是安雅起夜未瞧見卿笛,又怕是要急的團團轉了。卿笛只能怪自己的大意。只願不要出現太大的岔子才好,“南烈皇,就在這裡待著,莫要亂走。待我回來後再做下一步計劃。”
許是走的急了些,卿笛並未注意到那暗處,有一雙如鷹的眼睛,十分熟悉。
果然如卿笛所料,安雅起夜並未見到卿笛,便又悄悄地去了南初歇息地馬車那邊。出人意料地,南初竟然也不在了。安雅也不想驚動了旁人,她便是施法想要給卿笛傳信,怎奈次次法術都被擋了回來。狡黠地月光下,安雅不安地來回踱步。隨著東方的天際逐漸亮了起來,她的心中就愈是不安。若是卿笛出了什麼事,她不敢想象這個後果。
好在,安雅實在有些等不及了,她回到馬車的時候,恰好瞧見一陣紫光散去,便是卿笛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是千年之前那副裝扮。安雅跪身,道:“神君。”這一副模樣,正是卿笛那一年繼位之時的樣子。
安雅行過禮之後才起身,道:“殿下,你為何是這樣一副裝扮?”
安雅被驚的,都忘記了問卿笛去了哪裡。雖然這身衣裳卿笛去哪裡都會帶著,但是自那一次冊封典禮之後再不曾穿過。曾經那人說過,青色是最適合她的顏色。於是,自從被幽禁之後,卿笛的衣裳便再也沒有一件事青色的。
安雅看著最近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卿笛。卿笛淡然道:“小雅。昨晚這裡可有什麼異常之處?”他們都已經出了東程這麼久了,按道理,那幾人不應該沒有動作。這般平靜,莫不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卿笛忽然又想起那南初警告的話,心中疑問又多了幾個。萬事如那麻團,抽不出一個頭來。
安雅更加的奇怪,她搖了搖頭。卿笛不說,她便不敢問。
卿笛忽然想柳韻住的馬車跑去,竄進馬車,伸手就探柳韻的鼻息脈搏。然而,一切正常。卿笛看著打量著柳韻。她脖頸間的哪一個印記還在。除非是卿笛本人可以將這枚印記轉移到別人的身上,其他人縱使靈術再高也是不可能的。那,那位小宮女所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殿下,這韻公主,可有什麼問題?”安雅隨後就上了柳韻的馬車,她看著卿笛。雖然不知卿笛究竟知道了什麼,卻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事。對於她們,大約不利。
“那一年,我們是不是得到的密報,說皇姐到了靖緣城後三日就下嫁於宰相程泍之子程遠?”卿笛的探子都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絕對不可能出錯。
安雅點了點頭。她未想明白,這卿笛怎麼一下子翻開了舊賬。她看著卿笛瞬間封了柳韻的神智。現在的柳韻就如同一個嬰兒,除去吃睡,其他不知。
卿笛道:“小雅,你好生照看皇姐。我已經將那南初送回了靖緣城,現在就在琉璃殿內。現在你們帶著柳韻日夜兼程趕往靖緣城。一刻都不得耽誤。若是路上有任何異常,即可傳告於我。”
“那殿下,你?”
“現在,有些事。我要先回一趟麒麟仙閣。”
有一些事,大約凡人弄混,有一些事,仙子不記。可是,天上地下,沒有一件事,不在麒麟仙閣中的史冊中有記載。真真切切,無法逃開。
“安雅謹遵殿下之命。”
☆、第拾肆話 禮封之心亂(2)
卿笛即刻啟程,片刻不敢耽誤。
一路上,風景依舊。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剛剛上任,心潮澎湃。那麒麟仙閣可是仙族和花羽一族的聖地,她做了那裡的主人。這一切都要謝那天帝的恩澤。
卿笛還記得,那是個時候,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孤兒,她有些不大習慣身後跟著那樣多的仙官。還有這衣服怎麼可以這麼麻煩?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讓人有些透不過來氣。卿笛正想著要怎樣甩掉這些煩人的東西,一抬頭卻看見一個白髮老者笑呵呵地看著自己。經過很多年後,卿笛才知道,這白髮老者乃是那位智者義彥,他的年紀無從探知,卻也沒有任何封號。但是他的地位,凌駕於所有的神仙之上。
“小姑娘,你可是將來會做一番大事啊。”
留下一堆摸不著頭腦的人,白髮老者笑呵呵地騎著他的坐騎消失在麒麟仙閣。
這各界太平,何為成就一番大事業?卿笛想過一切辦法要將這句話的含義弄個清楚。問了許多人,都沒有半點頭緒。卿笛想著,也許就是那老人隨口一說吧,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在她坐上那個位子兩千年之後,一道聖旨落在麒麟仙閣。
“麒麟仙閣閣主柳卿笛,孝義具佳,靈術超群。自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