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一鞭又一鞭,那人都承受了下來。忽然,卿笛收了鞭子。在她唸咒之時,天空出現一道亮光,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微微護著那人。卿笛瞧見,念訣中斷,冷冷地看著老人,道:“神尊。”可是,哪裡有半點尊敬的樣子。
“這做了麒麟閣主真的是不將我這老人放在眼中了。”老者說著還呵呵地笑。眼中全是對小輩的寵溺,彷彿剛才並沒有將卿笛的不尊重放在眼中。在他眼中,卿笛好像還是那個矮矮地小娃娃。
卿笛遲疑,道:“卿笛不敢。”
“小笛子,爺爺告訴你,若是你今日不殺南初,來日定會成為最大的心腹大患。”白髮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怎奈,卿笛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中。卿笛冷冷一笑,道:“您的話,何時對過?今日,他我便留著了。我總會有辦法救南初。”說完,給南初施了靈術,帶著昏倒的南初回了琉璃殿。
☆、第拾肆話 禮封之霧霾(1)
02
卿笛將南初帶回皇宮中,安置在琉璃殿內。她一揮手,大殿瞬間明亮了起來。又是瞧著那南初還在熟睡之中,卿笛索性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欣賞著月色。不知道多久,那月亮的輪廓開始模糊了起來,摸一摸臉,早已淚流滿面。起身舞劍,不知道殘害了多少花花草草,卿笛才將心中的怨散去了少許。
“誰在那裡?”約是有路過的宮人聽見了響動,以為這琉璃殿進了賊前來瞧一瞧。便是瞧見一身華服的卿笛,理所當然地認為卿笛是哪宮的妃子欽慕這座琉璃殿,“娘娘怎在這琉璃殿中?”南初的妃子不少,縱使這宮女的記性再好怕也只是記了七八成。若是可以全部記住,這大約也就不是人的記性了。
卿笛一時愣在了遠處,看著宮人,道:“什麼?”
宮人瞧著四下無人,將卿笛拉到一個小角落,低聲道:“娘娘,你怎麼來了這裡?看你大約進宮不久吧?”
卿笛點了點頭。這南烈的皇宮著實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也確實呆的時間不算是長。只是,看著這小宮女這般緊張的模樣,卿笛心中起了玩心,便是想逗一逗。反正這南初現在昏睡著,也辦不成什麼事情。
“娘娘還是快些回自己的寢宮吧。若是讓當值的公公瞧見稟告了太后娘娘,您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小宮女神色焦急地要將卿笛拉出這琉璃殿。怎奈卿笛站在那裡跟尊佛似的,紋絲不動。小宮女愈是焦急,卿笛就愈是悠閒。小宮女見卿笛不願意挪動步子,便使出吃奶的勁兒要將卿笛拽出這裡,“娘娘,快走啊。”小宮女看著卿笛的悠閒快要哭出來了。
“走?去哪兒?”卿笛反手一拉,小宮女險些被拉進她的懷中。
小宮女思量著,現在大半夜的,興許沒有什麼人。她咬了咬嘴唇,道:“難道娘娘入宮之前尚未聽說嗎?這裡,乃是韻娘娘的故居。”
“韻娘娘?可是那東程嫁過來的公主,柳韻?”
小宮女驚訝,這眼前的女子竟然敢說出那韻娘娘的名諱。她連忙捂住卿笛的嘴,四下瞧了沒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才放開卿笛。小宮女道:“不管你是哪宮的娘娘,也不管你的位份有多高,說了韻娘娘的名諱,那便是死罪一條啊。還好現在是晚上。”
“這究竟是為何?”卿笛有些納悶。這柳韻,不是嫁給了那程遠麼?為何,這南初的宮中又出現一位所謂的韻娘娘?而,這韻娘娘的身份,正是她的皇姐啊!
“是這樣的……”
按照這位小宮女所說,這柳韻從東程來後,是讓那時的太子,如今的南烈皇南初神魂顛倒。而已故的南烈皇那時也是垂涎柳韻的美色,知道柳韻喜歡琉璃。還特地親自設計建造了這座低調而奢華的琉璃殿。之後,更是日日來往這琉璃同柳韻把酒言歡。而南初也是隔一日來一次。爾後,卻不是這兩位父子中的任何一人得了柳韻,卻是白白便宜了那宰相之子,程遠。
“原來如此。”
這不過是流傳在眾人口中的一個大概,至於中間還發生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後面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卿笛本來還等著小宮女將這整個故事講完,可是,這小宮女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便是隻能去問那柳韻自己了。小宮女嘆息一聲,“怎麼可以想到,那紅顏薄命。在那柳韻公主成婚的當天晚上就暴斃在新房之中。後來,相府為了不將這件不詳的事情傳開,就找了位和柳韻公主音容相貌差不多的女子做了程遠少爺的新娘。”
“什麼?”卿笛有些不大敢相信。
若是柳韻已死,那麼,這兩年住在東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