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好,無可奈何地放下筆,我趴在桌上,心情很煩躁。
我是在等,在等他的一個解釋。可是等了許久他都不說話。我真是煩透了。
良久,他才走到我身邊,伸手遞來一件東西。
是碧破!
我心中一喜,伸手拿過它,撫摸著它身上的劍稜,就像是遇到了自己久別重逢的愛人。
“為何如此在意它?”楚傾玄適時開口。眸光幽深,情緒難測。
“因為這是你送我的,而且我用它做了此生都不敢做的事情。”這把劍既是我愛情的見證也是我成長的見證,我希望將來每一次臨敵都能用上它。
楚傾玄沒有說話,可他的眸色愈發深邃起來,看著我。眸中星光就像一點流火,一點一點燃了起來。
垂下眸子,他慢慢向我靠近,望著他性感的薄唇,我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就閉上了眼睛。
‘篤’地一聲,窗戶突然被一陣風吹開,我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君墨一襲白衣走了進來。
他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修長的玉指緊扣骨笛,緩步走過來。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他輕笑出聲。話語是對傾玄說的。
聽著雖只是一般的問候,可是房間氣壓瞬間下降,低得嚇人。
“不請自來,倒是你的作風。”傾玄陰冷一笑,話語中含滿了諷刺之意。
屋中殺氣瞬時蔓延,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在這裡就打起來。
還有,從前傾玄一連幾次被君墨重傷,我……我不能再讓他如此冒險。
“傾玄……我們走。”我伸手去拉他,可他卻悄然拂開我的手。
君墨狹長的鳳眸微凜,揚了揚唇,他輕笑:“怎麼剛來就要走。娘子還不曾問候為夫呢。”
話剛說完,一股無形的殺氣就聚集過來,傾玄一下捏緊我的手,冷眼睨著君墨,字如冰珠:“你叫她什麼?”
君墨絲毫不將他的冷眼放在眼裡,只陰笑道:“叫娘子有錯?我們曾經也行過成親之禮。”
“你胡說!”我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混蛋,真是什麼慌都扯得出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後離他遠一點
“是不是胡說你問他。”說著,他看向楚傾玄,清冽的眸光中帶著明顯的挑釁。
我看向傾玄,詢問的眸光打在他身上,他真的知道麼?
原本臉黑如碳的傾玄突然扯開一抹淡笑:“本君也不曾記得,閣下何時與本君的妻子舉行了成親之禮!”
薄唇輕輕蠕動,冰冷的話語從他唇瓣中微微吐出,笑中藏刀,直冷到了人的心裡。
“是麼,”君墨玉指輕撫手中的骨笛。“我想……時間是可以證明一切的。”
說著,他伸手朝我脖子伸來,我一驚,下意識地要躲開,熟料身形還未動,一道冷冽的寒光就從眼前閃過。
我甚至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就一個眨眼的功夫,傾玄的劍就架在了君墨的脖子上。
劍光閃耀,映得君墨臉上的白瓷面具愈發清冷寂涼。
君墨眯了眯眼,低頭瞧著脖子上的利刃,陰陰冷笑:“你的劍、倒是愈發快了!”
後面幾個字像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森寒得讓人害怕。
下一秒,我就看到他握笛的手在虛空中劃過,意識到不妙,我忙喊:“不要!”
但眼前光影重重,兵器相接,避不可免。
我只覺得一股強勁的風力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逼近我的身上,一連將我逼退幾步。
‘咚’地一聲,就在他們要動手時,門突然開了:“你們在幹什麼?”
容予站在門口,眼神縹緲。
他眼神縹緲,屋裡的兩個男人更是縹緲,幾道目光??射向容予,就像似要在他身上戳出萬道窟窿。
“你怎麼進來的?”君墨率先開口,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屋。
傾玄亦是如此,他眯起危險的眸眼,冷冷打量著容予,不知在探尋什麼。
容予卻是一臉懵逼,抽了抽嘴角,茫然地說道:“我…我就是這麼進來的啊,推門就進。”
“推門?”君墨覺得有些好笑,又重複問了一遍,“你……就這樣推門進來了?”
這下不僅容予懵逼了,我也懵了,人家怎麼進來的需要你問得這麼清楚嗎?
推門不是所有人都會做的事情嗎?為什麼他就覺得這麼奇怪!
容予皺了皺眉:“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