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成了一派之主,幹些陰謀算計的勾當。
“你不是當日不是硬要同魔教教主在一起嗎?”夢衷冷笑道,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夢衷又湊近了一些,道,“有趣,我最喜歡看人反目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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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瓷坐在椅子上乾等了許久,直到茶都喝涼了,也沒有人再來換,因而他只得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只是他每走動一步,鬼宗守衛的眼睛必然緊跟著轉動,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那幾個手下也沒有閒到哪裡去,紛紛不停往裡屋張望著,只聽到一聲茶杯的碎響在屋子裡響起,越瓷再也按捺不住,就要往屋子裡闖。
這外頭什麼也聽不見,萬一那個梁怑眠把他給買了,他乾等在這裡不是坐以待斃,不如進去瞧個清楚,反正到了鬼宗他也出不去,擒賊先擒王,到時候若能拿下鬼宗宗主還能有幾分勝算。
越瓷跟著就要衝進去,卻被守衛架住了劍,說,“宗主吩咐,不能打擾。”
越瓷劈手一掌便和他們過起了招。奈何這幾個人武功厲害,越琦根本無法下手,他就是一個飛賊,術業有專攻,他就是輕功厲害一點,其餘什麼的不過是一般般。
過了小半天,直到太陽都要下山,那兩個人終於出來了,夢衷看見越瓷攔在門口,那拼死一搏的氣勢顯露無疑。
夢衷冷笑了一聲,側頭對著秋小風道,“既然我答應了門主的要求,不如門主就把這個人拿給我處置如何?”
看來這夢衷果真是對越瓷心懷執念,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此人尚且有用,飛賊探聽訊息最是機敏,就算皇宮之中也如探囊取物。請宗主手下留情。”
那宗主想了半天說,“那我不他便罷。只是,”夢衷走到了越瓷的跟前,壓低聲音道,“你生是我鬼宗的人,死是我鬼宗的鬼。別想逃出我鬼宗的掌控。”夢衷虛空一抓,一支桃花便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越瓷冷汗直冒。
夢衷將桃花插在了越瓷的頭髮裡,便說,“你要是敢逃,我就殺了你。說道做道。”越瓷被插了一支紅豔豔的桃花在髮間,便如同一劍被穿了心似的,恍然起來。他的樣子有點可笑,但四周誰也不敢笑出來,在夢衷森冷的注視下,寂靜如風。
一隻白羽鷹隼撲稜稜的飛過來,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停在了夢衷的肩膀上,夢衷又說,“你現在也沒有貓魈保命,小生還是勸你,貴有自知之明。”
秋小風聽他又冒出一句小生。
頓時不好的回憶襲來,讓他打了個哆嗦。
越瓷伸手就要把桃花扯下來,見了夢衷陰森可怕的表情,又住了手。
於是越瓷頂著一個桃花頭在這裡站了半天。
當晚趁著月色,夢衷就在這個院子裡設宴,說是要款待白首門門主。越瓷不由得更對此人刮目相看,竟然連夢衷也能搞定,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此事上不提,夢衷請人吃飯也只請了他一個人,越瓷等那四名僥倖存活的手下就只被招待了一碗白飯和半碟醃鹹菜。
越瓷不喜歡吃鹹菜,尤其是鬼宗的鹹菜。
這鹹菜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味道有點怪。
那幾個手下吃完,看見越瓷抱腿坐在椅子上,頭髮上還依舊插著那一枝桃花。一個手下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啊?”
越瓷如今失了貓又在眾人面前出醜,心裡也不太好受,就跟麻油打倒了似的。看見有人搭話,沒好氣的道,“天下第一飛賊辭樂。”。
“可是那個偷了皇帝寶物的辭樂?”
越瓷點頭,心說你們都不知道我是誰,幹嘛綁著那個門主抓我。
越瓷望著窗外,氣勢懨懨。
這一下開啟了話頭,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問越瓷問個沒完沒了。越瓷再也不耐煩,冷道,“吃你們的飯。”
幾人只好按捺下好奇,繼續吃著自己的鹹菜。
鬼宗的飯菜確實奇怪,秋小風看見那一桌子的菜本來還覺得有口福,結果一聽菜名,頓時給嚇住了。
生煎孔雀膽、紅燒人魚腦、滋補貓頭肉、生摳鴨腸。
除了最後一道,秋小風聽說過以外。
其他的,一概沒聽過。
秋小風拿著筷子死活不知道怎麼下去,看到了旁邊的酒杯,先喝幾口酒了來再說。
“此乃桃花釀。”
原本桃花釀是個美妙的名字。
可是秋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