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了桃樹根殺人之後,那紅色的漿液流淌而出,滴滴燒心。他忍住沒能咳兩聲。
“如今宗主已經知道了她是細作,為何留著?”
夢衷一筷子架起一個生煎孔雀膽,冷笑道,“養一條忠心的狗,有何不可。”
秋小風放下酒樽,還是拿起飯來扒了一口。
“聽說,鬼宗正中有一棵桃樹?”
“確實有。一年四季都開著花,從不會凋謝。”
“那它在何處?”
“你看你背後。”
秋小風轉頭一望,只見一棵參天大樹屹立在院子之後,花瓣如雨落下,趁著千年白月光紛紛揚揚。屋頂上、地上都鋪滿了,猶如仙境。
忽而花瓣落入了酒杯中。
秋小風看見那酒水被一染,立即變成了深紅色,如血深重。
想起那丟在山洞裡的幾條人命,秋小風立即將這水倒在了地上。
“怎麼,你是嫌酒不好喝。”
秋小風回過頭來,道,“有蟲子爬進去了。”
夢衷拿筷子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盤菜,道,“這道菜叫‘百蟲朝賀’,小生取名粗俗,不如你嚐嚐到底如何。”
秋小風只得吃。
不吃,萬一夢衷翻臉怎麼辦。
他上輩子定然是得罪了食神。
秋小風吃了一條油炸蟲,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咽。
“我想打聽一個人。”
“誰?”
“金縷衣閣的閣主夫人可是在鬼城?”
“這個人我不認識,你若是要找,就自己去找。”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秋小風別無它法,只能自己去找。
等到宴席散了,秋小風回到了房間,越瓷一句話也不說,只諷刺了一句,“梁門主山珍海味,果真是地位不同啊。”
秋小風看著桌子上的鹹菜。
他報了一遍菜名,又說,“我選擇醃鹹菜。”
眾人啞口無言。
等到了第二日,秋小風就領著人離開了鬼宗,越瓷頭一回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鬼城裡,還不是很習慣。
他的肩膀上輕了不少,越瓷又想起了他的貓。
但轉念一想,這貓趴在他的肩膀上,便如同夢情架了一把刀在他的脖子上,能隨時隨地咬他一口,要了他的小命。
他這麼一想又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這貓對他卻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平時都是越瓷在餵養它,想來雖說它沒有完全認他這個主人,也應當認了半個吧。
這鬼城到處都是鬼宗的眼線,來來往往的商人遊客不少,但是這有名的幾家棺材鋪子應當都是鬼宗的人開的,在這裡行走自當謹言慎行。
越瓷跟著那個帶著面具又悶聲不響的門主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去何處。
“鬼城奈何橋?”越瓷一驚,說,“那是鬼城的一家酒樓,說那老闆娘每日子時都會賣孟婆湯給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