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地道,“我乃鬼宗宗主夢衷之妹。”
“他的親妹已經死了,你不過是個細作而已。”
“我不是!”
見夢情琴音已亂,秋小風一掌拍在她肩上,將她打得倒退一步,琵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秋小風轉頭,看見越瓷從地上爬起來。那幾個人也逐漸恢復了意識。
“這是怎麼回事?”越瓷揉了揉腦袋,問。
“琵琶聲與桃花組成了迷幻的陣法,使人如夢。”
“你聽沒聽見方才有人唸詩,說如夢什麼的?”越瓷問。
“沒有。”
“你夢見什麼了?”越慈又問。
“我什麼也沒夢見。只是同這個女人打起來了。不然你們怎樣甦醒過來?”
越瓷卻不相信,抬手要去摸肩膀上的貓,卻發現,貓已經走了。
“你呢?”
“沒有。”
越瓷確實做了個夢,他夢到貓幻化成了人形,還是個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越瓷頭一回思考一個問題。
難道他不喜歡妹紙?
還是說,他不喜歡人?
這事兒越瓷當然也不能說,只能潦草敷衍過去。
“你們擅闖鬼宗,有何貴幹?”
越瓷看見他,腿腳已經開始打顫了,後退一步,做出一個撒腿就跑的姿勢。
“飛賊,你以為到了我鬼宗,你還能有活路?”
夢衷拿著扇子,只是他手中的扇子變成了摺扇。細線描桃花,深淺入層雲。
“我來此是為了商議魔教之事。”
“敢問貴姓?”
“梁怑眠。”
“請。”
夢衷帶著人就往屋子裡走,忽而夢情攔住他,道,“不能放任他們。”
“這幾位是鬼宗的客人,你出手傷人,我還沒有問責你。”夢衷扇子飛出一劃,立即那女人的手就被砍下來落在地上,“斷你一隻琵琶手,以示懲戒。”
夢情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目光依舊追著夢衷的背影不肯停歇。
這場面未免太過殘忍,越瓷跟著就要去扶她,那女人惡狠狠地將他推開,說,“我將貓放在你身邊,是為了查清你的同黨好一舉擒獲,沒想到你這個果真無門無派。當初真不該放了你。”
越瓷又收回了手。
盯著蹭在她腳邊的黑貓。
眼見梁怑眠已經走遠,越瓷害怕出了什麼問題,便收回手緊緊跟了過去。鬼宗帶著幾個人兜兜轉轉又到了一處院落。
秋小風猶豫半響,還是走了進去。
夢衷要殺人,在這鬼宗裡那是易如反掌,也沒必要設計陷害。
到了裡屋,越瓷便被守衛攔下,眼看著秋小風一個人走了進去。越瓷見這兩個守衛不善,倒像是恨不得將越瓷碎屍萬段。越瓷四下裡望著,又抬頭看了看屋簷,隨時準備潛逃。他那幾個手下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堂裡不敢多做動作。越瓷眯起眼睛,只見外頭陰雲密佈,一陣桃花香氣伴隨著冷風呼嘯而來。
那門主已經進去良久,還不曾出來。
難道是鬼宗翻臉,已經被殺了?
要是那人都被殺了,他越瓷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將門一關,屋子裡黯淡下來,精緻的雞翅木雕花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白瓷杯,杯子裡插著幾朵嬌豔的桃花。桃花盛開,絲絲香氣彌散開來,在隆冬臘月裡顯出幾分春夏的感覺,但是秋小風只覺得周身發冷,這桃花靈異的開著,倒像是妖精鬼怪的東西。
“魔教的事?什麼事?”夢衷問道。
他彷彿正經了許多,也不在老是將小生小生的掛在嘴邊,他手中的團扇秋小風再也沒有看見過。
“希望宗主幫在下一個忙。”
宗主當然不可能秋小風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除非是他感興趣,或者覺得有利可圖的事情。
他靠在椅子上,將衣衫的下襬理平,問,“我從不同帶著面具的人做交易。”
秋小風便將面具摘下來。
夢衷想不到他真的要摘面具,因而有幾分好奇,盯著對面那人一動不動,看見他漸漸露出真容。
不可置通道,“秋小風?”
秋小風說,“好久不見。”
夢衷也想不清楚,為何秋小風成了這般模樣,當日他神志不清妄圖救活已經死了的人,遭魔教闖入,才驟然清醒過來。這個秋小風呆呆傻傻的,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