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湯鍥找到後再和我談這個?”對待心智不成熟的孩子還是儘量要溫和一些,我記得陸仁曾經這麼告訴過我。
“你少管我,我想走多快就走多快。”他放大了聲音,好像故意要讓別人聽見一樣。
鄭淑怡果然回過頭來,“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們先去找湯鍥吧,我一會就追上來。”我轉身也停下腳步,“你走不走?”
“你少用這種威脅的口氣和我說話!”蔣函乾脆一動不動的停下了。
“行,”我看到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我仍然強壓制著不和他吼起來,“你就慢慢任□□。”
“我任性?”我還沒怎麼樣,他反而先發起了脾氣,“明明是你忍耐能力差吧。”
“那我走,你就在這待著吧!”我最終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像火山噴發一樣將所有的憤怒都湧了出來:“我告訴你,蔣函。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我確實沒資格管你。我也的確脾氣大,但是你聽好了,我周午,永遠也不會喜歡上你!”
說完以後,我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這一走倒是爽快,腦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沸騰,一陣發洩後,輕鬆了不少,但同時也像我澆了一盆冷水,把我不理智的火苗一下子澆滅了。
蔣函不會出什麼事吧?萬一有怪物襲擊他怎麼辦?
——他肯定知道跑的,這麼大人了,而且離門又那麼近,跑幾步就到院子裡了,往哪跑都能躲著。
——萬一他跑不過怪物怎麼辦?
經過反覆的內心鬥爭後,我還是選擇了停下來,看著前頭的幾條走廊和樓梯口,我也不知道鄭淑怡和陳霖怎麼了,轉了一圈也不見他們的影子。
我狂奔起來,爭取用最快的速度到達蔣函剛才停下來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QWQQQQQ
☆、14。拾肆'完結'
遊戲而已14。
“蔣函?!”我忽然瞟見角落裡有一個蹲著的人影,看輪廓身材和動作都挺像蔣函,就連身高都差不多。
看來我來的沒錯,他果然是不好好回去,亂跑一氣。
“嗯。”他聲音很小的應了一聲,我確定是蔣函後走了過去。
“好了好了。”我也蹲在了他身邊,儘量使表情更有誠意,“我錯了,給你道歉還不行麼。”他卻像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也不搭理我—我就知道他還在生我氣。
“我剛才說的話你就當北風颳,就當我在瞎說我全部收回。”我信誓旦旦地舉起右手發誓。
蔣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只好乾笑兩聲,訕然道:“那……你不生氣了就行,我就先去找湯鍥了啊,一會你自己回倉庫去,別亂跑。”
“哇啊—”我話音還沒落,就被蔣函一下子撲倒在懷裡,腦袋直接撞在了牆上,生疼生疼的,我呲著牙揉著腦袋,弄不好腦袋上真的撞了一個大包。“你……幹嘛這麼……”我疼得直吸涼氣,正獨自氣憤著,蔣函忽然湊了過來,幸好我反應機敏,及時的把臉別了過去。
蔣函停住了,咬咬唇什麼也沒說,把臉埋在了我的懷裡。過了一會,我感覺到有水氣透過了我的衣服滲在了身上。
“蔣函?”我拍拍他的腦袋,“男孩子總是哭幹什麼,別哭哭啼啼了啊。”
他不但沒有收回眼淚,反而還摟緊了我的腰,把眼淚鼻涕一股腦的全部蹭在了我唯一一件貼身背心上。
“噁心不。”我忍住嫌惡抬起他的腦袋,幫他理了理繞成一團亂七八糟的頭髮,用手背把他的眼淚抹淨,“幫你擦擦,別抹到我身上。”
他茫然地看著我,最後將渙散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臉上,我一個不留神,他的嘴唇飛快的在我唇角碰了一下。
在短暫的溫度過去以後,我有些發愣——這樣猝不及防的感覺,在很多年後回憶起來,真的很美好。
蔣函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將臉又埋在我胸前蹭了蹭,把鼻涕眼淚擦淨,才終於破涕為笑,對著我衣服上一道一道的“傑作”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去找他們吧,我……以後不亂髮脾氣了。”他主動拉我起來,而後什麼也沒再說,也真的沒有再耍小孩子脾氣,只是緊緊攥著我的手心,傳遞過來溫暖的感覺。
那一瞬,我忽然感覺有一種衝動湧了上來,卻生生被自己壓制了下去。
“他們也真是的。”我別過臉故意不去看蔣函,將目光轉移到了幾條走廊中,蹲下來尋找有沒有留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