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手中擺弄罐頭的動作,轉過身來,眼睛睜得很大,但臉上能看到更多的不是吃驚,而是很濃重的懷疑,“什麼時候?你不是說醒來後一出門就看見我了麼?”
“對。”陳霖提醒鄭淑怡,“後來我不是又說廁所空氣不好要在外面透透氣麼,順便看看外面的情況,你還記著麼?”
“我有點印象了,”鄭淑怡接著盤問陳霖,乾脆扔下了手裡的罐頭,“然後你就回去了?有發現什麼問題麼?”
陳霖搖搖頭,幅度很大:“什麼也沒有發現,和我剛剛醒來時看見的感覺到的都是一個樣。”
“會不會是你搜查的不仔細?”
“不會吧……我很認真的看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你怎麼不早說?!”鄭淑怡拍了陳霖一巴掌,“那你為什麼不攔住湯鍥!”
“就算我說了他也不好好聽啊,你看他那驢脾氣。他那個人,偏偏要自己去試試去看看才信,就是我向他保證我沒瞎說,他也不會信的。”
“那……既然都到這地步了,接下來怎麼辦?”
“誰知道湯鍥是在哪裡醒來的?”鄭淑怡環視著我們三個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蔣函身上,“你知道麼?”
一直在發愣的蔣函突然被點名,就更是愣在一邊了:“啊?我沒聽他說過啊,我和他不太熟。”
“那你呢,周午?”鄭淑怡沒再搭理蔣函,轉過身來問我。
”他當初有沒有在閒聊中提到過?我記得似乎……說過吧,“我努力回憶著,但只在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虛影,“記不太清了……陳霖,你記著麼?”
“大概……大概是……”陳霖忽然眼中有了光亮,變得很興奮,“住院部!”
“好像他和我專門說過呢,他當時還說自己幸運,一個怪物也沒遇到。後來閒逛時見到了咱們反而被怪物黏上了。”
“但是……”陳霖又支支吾吾道:“具體是哪一層我忘了……”
“他在住院部?”鄭淑怡問他,“你確定嗎?”
“嗯。”
“走。”鄭淑怡起身就要去推門,卻被陳霖一把拽住。
“去哪?”我也起身。
“去找湯鍥。”鄭淑怡接著問。“鄭淑怡接著問,“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去?不願意去的就留在這也行。”
“找湯鍥幹什麼?!”陳霖激動起來,“住院部很不好走啊,那麼多怪物,我們不能進去陪湯鍥送死!”
“不行,萬一湯鍥死在那怎麼辦?”鄭淑怡的情緒反而變得很平靜,“他手裡還有那麼多的水和食物,就單單憑這一點,我也得把他找回來。”
“行,那我去。”我覺得鄭淑怡說的有些道理。
“那我也去吧……”陳霖似乎很不願意留在這裡,儘管一臉的不情願,但他還是提出和我們一起去。
“要不蔣函你留下吧。”鄭淑怡推開門準備走,看蔣函沒什麼要離開的意思,就決定讓他留下。
“這麼快就走嗎?”蔣函站起身,“周午去我就去。”
我刻意的別過頭去,感覺臉上微微發燙。
“那現在就出發。”
……
“天亮著興許會好找些。”七月末的中午在外面站著簡直像在受火刑,就連我這種比較抗熱的體質此刻都是汗流浹背。
“趕緊進去吧,裡面陰森森的,說不定會涼快些。”我看蔣函在太陽光下站著發呆,就拍拍他。
“嗯。”他對我主動搭話的行為感到很意外,“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你別討厭我。”
最後一句話是他在我身邊悄聲說的。
我很害怕別人會察覺到什麼,我一向是一個很在乎面子的人,嚴重到導致最終失去了很多,但當我覺醒過來時,失去了的也再也回不來了。
當時我什麼也沒多考慮,只是一邊把他往住院部裡推,一邊道:“不會討厭你的,雖然算不上出生入死,但也可以說是一路扶持了。”
“那……你是怎麼決定的。”蔣函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地甩開了他的手,離他遠了一點,“你也知道的,我不是……我相信你也不是對我真有什麼意思,是不是餘明磊的死對你刺激大了點。從這出去以後在家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或許會好些。”
蔣函有些耍脾氣的別過頭,反駁道:“不是。”
說完後他故意賭氣放慢腳步,偏要和我拉開一段距離。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能不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