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2 / 4)

招呼,竟呼皇帝表字,也喚皇帝陛下。

嚴五兒聽見對過的人直呼皇帝表字,正要斥責一聲“大膽。”卻是被皇帝一聲給打斷了。

“拓跋兄亦是辛苦,”皇帝也道一聲,只是看那元昊半天,最後扯著嘴唇笑了一笑以示自己是個和善的。

那元昊也回以朗朗笑聲,看起來甚是灑脫不羈。

嚴五兒偷眼瞧這西夏蠻子首領,離得近了總覺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人,卻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最後只當這元昊看起來似色目人,他把他同那些見過的色目人搞混了。

兩船相抵,各自還站在各自的船上,沈宗正從裡間走出來,著人開始在兩船相連的地方架板搭橋建亭子,亭子對方船上佔多半,我方船上佔小半,以顯示當朝確確實實同對方有和談意向,弄不好要手牽手闖天下。

沈宗正舉動那元昊顯然看在眼裡,竟是徑直從兩船相連的地方行至皇帝跟前,絲毫不懼被一舉擒下。

韓應麟站在邊兒看這元昊舉動,心道皇上說的確實不錯,這元昊算是天下英豪裡的一位,只是不知能否同我們走到一道去。

第72章 醒來

皇帝名諱緝熙,表字鴻煊,喚他名字的人很少,喚他字的人更少,這表字還是寶和覺著別人都有表字,皇帝成年時候也該是有一個,然後著韓應麟給皇帝取了個字,取成之後就鮮少有人叫,畢竟五皇子將將成年便登帝位,天下人誰還敢喚他的名字?遂這時候他就聽著別人一聲一聲的喚鴻煊新奇,彷彿是對著他在叫另一個人名字,皇帝沒生氣,嚴五兒卻是徹底的生氣了。

這西夏蠻子也真是不通禮數,初初見面你叫一聲就算了,你還叫個沒完了,嚴五兒在心下嘀嘀咕咕,藉著倒茶水的空檔將那元昊恨恨瞪一眼然後悄悄站回皇帝身後,又是挺著胸脯子站的直直替皇帝守大國威嚴。

嚴五兒動作不明顯,那李元昊還是將嚴五兒的不滿看在眼裡,卻是不以為意,只等下一回嚴五兒再偷眼瞧這元昊的時候,正好和人目光相撞,嚴五兒連忙笑的臉上褶子都出來低下頭作奴才樣,聽得那西夏蠻子同皇上說你這使喚人倒是個有趣的,嚴五兒縮著腦袋裝死,只心裡一疊的罵,誰要給你找趣。索性那西夏蠻子說過一句就罷,再沒有糾纏嚴五兒的無禮,嚴五兒再沒有抬頭一直縮著腦袋,知道這西夏蠻子是個厲害的,不知皇上能不能應付好。

西夏不是哪個哇爪小國,靠近中原又佔黃河壺口,興慶府更是四季如春有大片良田可耕種,即便嚴五兒看不起蠻子,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蠻子首領也算是一國之主,一國之主定然是受萬人叩拜,能忍了別國一個奴才的無禮,該是個殺人不見血笑裡藏綿針的主才是。

天下局勢緊張,我朝西南正與大理打仗,西北三國環繞的涼州六穀藩部也是一團混亂,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都憋著氣的在看著形勢準備傾巢出動徹底南下佔中原,皇上同元昊兩人都不是能久離朝堂的人,遂頭一天相見之後當晚兩人在涼亭裡相談甚久,直到江水中凌空投了一輪圓月下來兩人才各自散去,此時已至午夜時分。

沈宗正將兩船相連時分蓋的亭子取名青木亭,皇帝與元昊各自從青木亭散去的時候兩人氣氛融洽的分開,及至行至二樓時候皇帝才將臉上的笑散去,到了我方船上,皇帝又恢復成沉默的樣子,站在二樓看著江水被月光照的粼粼蹙起眉頭。

這元昊是個識時務講禮數不拘小節的,不出所料此次商談該是能順順利利完成,西夏與我朝聯手,將遼金都橫掃過去,西夏有戰馬有回紇党項勇士,我朝有豐茂糧草與百萬大軍,倘若兩方聯手該是能將天下清掃一番,只是那元昊竟是要將西北通通都歸到西夏,當然細節未定,然將西北所有歸到西夏無疑是與虎謀皮,他日定然是個大後患。

怪道西夏要與皇帝親自見面商談,這樣大的事情書信往來或者使臣來來回回傳話也是極為不便,冒了這樣大的風險有冒這樣大風險的理由。

將西北統統歸於西夏是決計不可能,但是與西夏聯合是勢在必行,今日與西夏聯合,明日便即刻收藩,先將那野夫擒住收拾了再說。屆時遼金有異動,我朝與西夏聯合該是能有所忌憚,高祖於元昊之父有恩,當年元昊之父叛逃前朝建立西夏王朝,其母留在先朝,高祖一統天下之後禮遇贍養其母最後善終,百年之後那點恩情還有餘裕,雖然眼下的西夏再不是高祖時期的西夏,然終歸還是有點淵源。

烏江水安靜,皇帝久未見著江水波動的樣子,今夜那江水卻在月光的照射下細動,兩岸山深夜裡冰涼,皇帝站著看江水半天才上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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