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熙,你怎麼了呀。”穆清慌亂中一通的將皇帝頭臉拍打,等皇帝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問皇帝一句。
“我怎麼了你不知道。”皇帝回一句,然後就俯身徑自幹自己的事情。
先前的他通身都是攝人,那樣脫個精光欺上來真的能將人嚇死,這時候他回了一句話之後卻是稍稍不那麼嚇人了,只是渾身像是個火球一樣將嘴搭在穆清脖頸上四處啃食。
兩年之後與他同床睡了數月,穆清自己都不知道她對於皇帝身體沒有那麼抗拒,即便彷彿生來對於這樣的事情感到羞恥,可溫和下來的人貼著她身體,也就同每日夜裡動手動腳的一樣,只是自己脖子實在被咬的生疼。
穆清漲紅臉抬眼看看燭火,燭火彷彿今夜是格外亮,將床榻上照的哪裡都亮堂著,她眼睛無處放,側眼,發現牆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蠕蠕動動,閉眼卻是一通的恐慌,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男女之事了,垂眼,看身上壓著的人肩膀後背弓起的肌肉堅硬陌生,遂終還是緊緊閉上眼睛,只僵著身體躺好。
穆清身體是個薄紙片子,還是消瘦,只是比那時病裡稍微多長了點,不豐腴,卻是沒有了瘦骨嶙峋,只是嫩,只是軟,皇帝起先還壓著火,最後卻是控制不住,穆清只聽見他越來越大的喘息聲,顫巍巍睜開眼睛,就見自己通身都紅透,皇帝腦袋供在她雙腿間簡直要叫她燒起來了。
“將燈滅了。”穆清發出了似泣非泣的一聲,發出來之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皇帝卻是顧不上滅燈,只徑自在床尾不抬頭。
穆清渾身細汗往外蹦,牆上映的影子過於羞恥,她伸出胳膊摸索了半天也不知手裡拿的是什麼,掙扎著往外探去想將燈滅掉。然一探身卻是卻是惹了皇帝,只見他氣狠狠的猛力咬人,穆清使出了一身的勁兒將手裡的東西砸出去。
霎時室內一黑,穆清再沒有發出聲息,只餘一陣陣皇帝的喘息聲,一時事難畢,皇帝血裡起了火,統共就是一通折騰。
二日烏江水上依舊是黑靜黑靜,過了六道河段該就是西夏與大宋兩方人相遇的地方了,還有不足百里,整個龍船上上下下有不少人穿梭,只有三樓無一人。
皇帝一身紋銀玄衣站在二樓遠眺,嚴五兒同韓應麟站在他兩側,御天已經在前方等著,沈宗正忙上忙下將全船最後檢查一遍。
嚴五兒窺著皇上脖頸上的血印子印子從耳後眼神到衣服領子裡已經彆扭了一早上了,皇上往日裡哪裡爛了他根本不會上心,今日可是代表大宋的臉面要見人,怎的偏偏就在外面有幾個血印子,該是要威風凜凜將那蠻子首領給壓住才行。
這靜妃也真是,該是沒有指甲的啊,怎的將皇上給弄成這副樣子,嚴五兒憤憤,罵了靜妃半天,卻是漲紅臉再沒敢往下想。昨日江上風勁,他起先站在三樓,等子時過了屋內還是沒有安靜他便跑去了二樓,又擔心皇上叫人伺候,又往三樓跑,來來回回跑到天要亮才終於聽見皇上在裡間喚人。
連忙跑進去,一打頭就是陌生的味道竄進來,嚴五兒頭都不敢抬著人端熱水過來,皇上下床給靜妃擦洗,臨擦洗完嚴五兒還聽見皇上臉上捱了巴掌。
好容易捱到要起床的時候,卻是聽見靜妃在哭,皇上也不知說了什麼,總之靜妃一通的哭,又是一頓折騰,等嚴五兒進去伺候時候就見皇上衣服也不穿捲了皺巴巴的裡衣從榻裡精光哧溜的退出來,帶了一身的痕跡直走到外面才開始穿衣服。
嚴五兒都替皇上臊得慌,皇上自己卻是泰然自若的將衣服穿好然後去二樓叫人將頭臉都收拾一番。
天下局勢緊張,往後他進退腳步就看今日了。
江上水急,等水霧散開的時候往前看去,就已經能看到前方隱約也停了一艘大船,韓應麟看那船一眼,便知西夏今日真是備著要和談的想法來的。
但見那水面上一艘二層紅木漆船,船上亦是旌旗獵獵,卻是無龍,船頭也無龍首,那西夏靠近中原,党項也是存了奪天下之心,以夏周後人自詡,平日裡該是也放龍旗,今日卻是主動換了旁的。
皇帝亦是看見了,只背手站著,不過片刻光景,兩船相距不足百米。
此時二層船上甲板也站了一人,但見這人身長八尺,著一襲白衣,戴黑色冠帽,鷹目長鼻,目光炯炯,英氣逼人,也是背手站著正看皇帝一行。
嚴五兒目力不及皇帝,等船更近了些才看見此人,即便是個蠻子,嚴五兒也心道一聲好漢。
“在下西夏拓跋氏嵬理,鴻煊陛下舟車勞頓辛苦了。”他俯首同皇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