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好好住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
白心在心裡冷笑,讓她怎麼相信這番話?
她的頭疼愈發嚴重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眠,幾乎要睡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耳聞轟鳴的旋翼聲,白心從夢中驚醒。
她悸出一身的汗,後背溼漉漉的,被風捲入,冷得她打了一個噴嚏。
環顧四周,她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於一架私人直升機內,手腳被硬質塑膠條困住,怎麼都掙不開。
估計是葉青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行蹤,所以用直升機劫…持,這樣就能消除痕跡,沈薄的人再厲害也無法追蹤。
她心裡一凜,不由地顯露出幾分恨意。
白心咬牙切齒:“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直升機記賬依舊是那個年輕人,他說:“白小姐,你別怕,我說了,我們老闆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我,我信。但是劫…持我,不就是為了威脅蘇牧?”她不傻,她也全懂箇中厲害。
年輕人避而不答,只說:“快到了,白小姐。我叫小四,可以記住我的名字,沒準你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我。”
白心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她頹然靠在座位上,閉上眼,心裡懊悔。
她成為不了能為蘇牧遮風擋雨的盔甲,只能成為阻礙他前行的軟肋。
是她沒用,也是她不好。
白心徐徐嘆了一口氣,眼瞟窗外,深思:蘇牧會自責嗎?畢竟算是他的疏忽,把她親手送到了敵人的手上。
但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沒有怪過他啊。
很快,直升機降落。
白心腳上的塑膠帶被剪開,她重獲自由,被一群人簇擁著朝一棟小洋房走去。
洋房裡,這時是晚上七點了。
餐桌前還坐著一個女人,她的妝容精緻,臉色偏白,唇上是典雅的正紅色。
聽到白心走近,她抬頭,朝她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餐廳內只有她和這個女人在,還有兩名義大利女傭人。
白心環顧四周,這裡雖說裝潢溫馨淡雅,但一看窗外有人夜巡,就知道守備森嚴,她絕對是逃不出去的。
怎麼辦?
葉青要對付蘇牧,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他這一次,必定是鐵了心要殺蘇牧了。
白心又嘆一口氣,破有英雄末路的無奈。
這時,女人放下報紙,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蘇娟。”
白心不疑有他,也介紹:“我叫白心。”
片刻,她反應過來,如果是為了對付蘇牧,何必牽涉到一個與蘇牧無關的女人。
而這個人,她也姓蘇,看年齡大概也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難道是……
她猶豫地出聲,詢問:“你好,請問你認識蘇牧嗎?”
蘇娟放下刀叉,朝她柔柔一笑,溫文爾雅地說:“他是我的兒子。”
果然,這是蘇牧的母親。
白心詞窮了,此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替蘇牧詢問為什麼要拋棄他?還是問她有沒有心存愧疚?
問什麼都不合適,何況已經過了這麼久,說這些有什麼用。
但葉青居然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連他的母親都綁來了?
白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心跳加速,緊張到手腳都緩緩滲出熱汗。
蘇娟依舊是笑,“你先吃點東西吧,想問什麼,我之後會告訴你的。”
這個女人居然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不得不說,蘇牧有些方面可能就是遺傳母親的。
這個女人聰慧又優雅,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真要比喻,就像是舊時上海灘走出的旗袍女子,雍容之間又別具風味。
白心只能坐下,侷促地吃飯。
晚餐是牛排,上面擺了點香草,裹了黑醬,是碳烤的,輕輕切下去,肉質還泛紅,無血,但很腥嫩。
她食不知味,就吃了兩口,放下了刀叉。
蘇娟問:“他還好嗎?”
“他?”隨即,白心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蘇老師。
她點頭:“很好,不,又不太好。”
“我知道。”她說了一句,又不肯繼續說了。
白心驚訝於她敏銳的觀察力,卻又有些好奇,“等您吃完,我能問您一些問題嗎?”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