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笑眯眯:“當然可以,你算是我的兒媳婦嗎?”
“算,但也不算,”白心窘迫,“還沒領結婚證。”
“看你五官,從遺傳學上來說,我的孫女應該會很漂亮。”她在變相誇讚白心。
吃完了,蘇娟帶她去樓上的房間,說:“你時差還倒不回來吧?”
“有點累,但是睡不著,現在國內應該是凌晨?”
“嗯,夏令時,有六小時的時差,”蘇娟拍了拍她的手,親暱說,“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的人,做什麼工作?”
白心總有點彆扭,明明是跟蘇牧血緣最近的親人,卻要從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孩子的近況。
“蘇老師現在是初中的數學老師,平時做事很認真,也很聰明。長得……也很高很帥,雖然對外人話不多,但性格的確很溫柔。”
蘇娟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
“嗯?”
“據我所知,他可不是這樣溫柔的人,做事古板,性格乖僻,還假正經。我手上可是有他每年的各項資料呢。”
所以,她是在詐她嗎?白心目瞪口呆。
蘇娟笑了,“我知道這小子喜歡你什麼了。”
“呃……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陷入了什麼圈套之中。
“你很可愛。”
確定不是在說她笨?
好吧,蘇老師也這麼說,那就當她是誇獎好了。
白心問:“那您為什麼都不去看看他?”
“我不可能再和他見面的,既然當初丟下他的傷疤都癒合了,何必又見面,撕開這道傷?何況,我離開他,就說明我選擇了別的生活,要不是這次被劫…持,我絕對不會讓他找到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但也能明白蘇娟的想法。畢竟她要當惡人,就當個徹底的惡人,這樣反反覆覆、牽扯不清,反倒對蘇牧的傷害最大。
白心和蘇娟聊了一會兒,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她聽蘇娟的話,好好休息,養好精神,這樣自己就不會先倒下。
想要幫蘇牧,不如好好照顧自己。
隔日,她們被脅迫著乘坐私人飛機回了國。
白心也不知道葉青究竟有多神通廣大,但一看這樣縝密的計劃與行動,她就大概瞭解了,沒準入…獄也在葉青的算計之中,甚至連藍色系寶石的案子,也與他密不可分。
這個人一心想置蘇牧於死地,不惜任何手段與代價。
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白心眼上的黑罩被摘下,她細細打量所在地,是一間廢棄工廠的樣子。
二樓有人在巡邏,盡數蒙面,手中拿著高倍狙…擊…槍。
這些都是葉青僱來的人,專門幹這些營生的。
葉青將她們兩個分別帶上樓,二樓走廊有兩個踏板,沒有護欄,只要往前一步,就會失足跌下來,不死也殘。
白心朝下一望,心臟驟然變得劇烈。
她望向遠處的葉青,高聲喊:“葉青,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白小姐不知道嗎?”他又是一副偽善的笑臉,轉頭,饒有興致看她臉上驚恐的表情。
“為什麼?”白心不解。
究竟是為什麼一定要置蘇牧於死地?
葉青冷哼一聲,說:“八年前,我姐在海外留學時遇到了蘇牧。她說她是一見鍾情,這個男人對她也有感覺,只是不擅於表達。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她愛他愛得那麼深,甚至以死相逼,讓他來見她一面。”
“蘇老師,沒去對嗎?”
“去倒是去了,他就說了一句話——‘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你的生命與他人無關,更威脅不了我什麼’,他連勸都不勸一句,就這麼走了。我姐也是個傻的,居然真的一氣之下跳樓了。”
不用他說,白心也瞭解蘇牧的性格。
他向來是理性做事,只會衡量利弊,更不愛受人脅迫,甚至有些沒有人情味。
但就因為這樣,把一個人由於衝動釀成的慘劇,全部歸咎於他的身上嗎?
這不公平!
葉青低低地笑了,笑聲比哭還難聽,“他就這樣走了!那是一條人命啊,他就這樣走了!這個人狂妄自大,領獎時這樣,面對我姐時,也是這樣……他是個瘋子,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白心皺眉,“葉先生,你別激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給我閉嘴,不然先在你身上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