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蘇牧突然走進屋,疑惑看她。
白心把抽屜推回去,拿著充電器,笑著說:“我手機沒電了。”
“快點拿了,出來吃飯。”
“好。”
白心鬆了一口氣,他不想讓她知道就是怕她擔心,那她就裝作不知道,讓蘇牧放心。
雖然以蘇牧的觀察能力,不見得會被她騙過去。
走一步,且看一步吧。
明天的飛機是早上九點,白心需要早起到機場。
天下了雨,有點冷。
白心圍了一條輕薄的圍巾,被蘇牧裹的嚴嚴實實的。
到要過海…關時,她鬆開行李箱吻了蘇牧一下,“離別吻,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嗎?”
“還不夠。”蘇牧話音剛落,又傾身,封住了她的唇。
吻了好久,他才依依不捨放過她。
蘇牧幫白心整理圍巾,垂眸,說:“一個人在外小心一點,沈薄的號碼我給過你了,機場也有人來接,凡事不要擔心,他那邊連翻譯都請好了。”
“嗯,聽說義大利名牌挺多的,我專程過去購物的。”
“好,儘管刷我的卡。”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白心與他相視一笑,她踮腳,再次在他唇角落下一個淺淺的吻,說:“我走了,蘇老師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你也是。”
白心跟著隊伍進了裡面,頻頻回頭,還能看見蘇牧高大的身影,他今天穿的是灰白的長袖衫,暗色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顯得孤孑。
她不能再看了,狠下心朝前走。
等到白心上了飛機,她就一路閉目養神。
足足十幾個小時,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就連夢裡也都夢見他。
到了米蘭機場,白心按照蘇牧的叮囑,尋找拿著牌子的人。
片刻,她就看到高舉牌子的年輕華人。
對方熱情地和她打招呼:“你是白小姐嗎?”
“對,我是。”
年輕男人帶她去了一間賣早點的酒吧,靦腆地笑,說:“這裡離沈先生安排的住處還有點遠,我先帶你吃點東西,省得胃不舒服。”
白心點點頭,沈薄安排的人果然招待周詳。
她坐在位子上等對方點餐,也不會語言,就不上去添亂了。
“給你點了卡布奇諾,還有粗糧制的牛角麵包,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沒事,我不挑。”白心微微一笑。
她隨意吃了一點,聽年輕男人講述在義大利遇到的趣事,心情倒也鬆快許多。
吃完了,他們就離開了機場。
機場坐落在郊外,附近很荒蕪,都沒什麼店鋪了,只能順著公路開車去別的地方。
白心覺得有些頭暈,拉車門把手時,險些跪了下去。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點開接聽電話,是蘇牧驚慌失措的聲音。
他從國內打長途電話來了?
白心來不及多想,忽的倒坐在後座裡。
她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了,身體虛弱成這樣,一定是這個年輕人點餐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你是誰?”她聲音孱弱地問。
年輕人將車門都上了鎖,愧疚道:“對不住了,白小姐,我這是奉命行事。”
奉命?
她來不及細想,只聽得手機開著擴音,從中傳來了蘇牧近乎撕心裂肺的呼喊——“白心?你在哪裡?聽到我的話了嗎?白心!”
糟了,她中計了。
這個人肯定不是沈薄手下的人,那麼,就是葉青派來的人!
她心亂如麻,渾身都使不上勁,卻又不能抵抗。
她恨自己的掉以輕心,也恨葉青的心思歹毒。
怎麼辦?
年輕人伸手從後座撈過手機,對著螢幕,大聲說:“蘇先生?我們家老闆過幾日就會親自送白小姐回去,您不用擔心。他也承諾了,會好好招待白小姐,絕對不傷她分毫。”
蘇牧冷冷道:“他想要什麼?直接來找我不行嗎?”
“直接來找您,您可不會就範,總之別擔心了,我家老闆絕對不會傷害白小姐的,就這樣,拜拜。”
還沒等蘇牧回覆,年輕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又看著後視鏡,笑著說:“白小姐,你的手機暫且讓我保管幾天。我對你沒有惡意,從我家老闆的口吻來看,他也不屑傷害你,所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