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嘀咕一句:“塗滿毒液?”
蘇牧睥了她一眼,費心解釋:“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利用易揮發的毒液,升溫窗戶以後,毒液揮發成毒氣,讓人致死。第二種是,在玻璃板上塗滿毒液,等其揮發後,趁開空調或者外面下雨時升溫窗戶,這樣玻璃與室內外溫度不同,溫差會導致水霧的產生,就能將乾涸的毒液融於水內,讓人中毒致死。”
白心震驚:“蘇老師,你說的這個殺…人方法好像也挺特別的。”
蘇牧斜了她一眼,眼神凜冽,言下之意是——廢話。
白心說:“那怎麼辦?警方抓錯人了?”
“我沒這樣說,只是覺得張醫生的嫌疑更大。”
白心點點頭,看來短時間內,就連蘇牧也對張濤無可奈何了。
“等吃完晚飯,我們還得去一個地方。”蘇牧像是下達命令一樣,一句話平緩無波,冷淡的連個語氣詞都沒有。
“去什麼地方?”
“案發現場。”
白心後脊發寒,沒由來抖了一抖。
大晚上去那些地方,還真是讓人忌諱。
說來也奇怪,白心看到死者屍體都無所畏懼,偏偏說到要去那些死亡現場,她就會有種莫名的不適感。
或許是因為解剖屍體是為死者洗清冤屈,是弘揚正義,而偷偷潛入死亡現場就顯得鬼鬼祟祟,好似要窺探死者的秘密。
更何況,兇手還沒被抓出,總覺得暗地裡有人窺視著自己。
她的身後,暗藏殺機。
白心心不在焉,跟著蘇牧來到了一間裝潢古舊的小飯館。
她朝前走了一步,猛地鼻尖撞上蘇牧的後背,酸澀感剎那襲來。
白心捂住閉嘴,眼眶由於刺痛產生應激反應,一下子紅了,像一隻可憐兮兮的軟白兔。
蘇牧拉掉她捂在臉上的手,捏住她的下顎,上上下下瞧了瞧,說:“沒什麼事,疼的話也別揉。”
白心一時無防備,被他這樣細緻打量,臉刷的紅了,如同吃了朝天椒,四溢著熱氣。
蘇牧的臉近在咫尺,這麼點距離,她連他的每一根眼睫毛都能看清楚,以及眼眸中那一點難以言說的沉靜之色。
白心心跳漏了半拍,她反應過來,急忙拍開蘇牧的手,說:“不是說要吃飯嗎?”
蘇牧鬆開手,說:“哦,到了,就是這裡。”
白心好奇地打量他選的飯館,裡頭樸實無華,沒什麼豪華絢麗的佈景,但勝在乾淨。
蘇牧剛翻開選單,就有人挨著他坐下。
白心望去,居然是沈薄!
沈薄朝她溫柔一笑,看向蘇牧的時候,像是川劇變臉一樣,臉色一下子冷了,說:“好巧,遇到蘇先生。”
蘇牧沒理他,只是問白心:“吃麵嗎?”
白心點點頭,“好。”
“要香菇肉末面,還是酸菜大排?”
白心還沒回答,就被沈暢接了話:“白小姐喜歡酸菜大排的。”
蘇牧臉色難看,“你怎麼想?”
白心老老實實點頭,“我是真想要酸菜大排的。”
這種東西還用得著說嗎,白心愛吃肉,排骨肉多,當然選排骨麵啊!
蘇牧似乎不滿,補充:“我覺得香菇肉末面更營養,更合適你。”
沈薄又漫不經心補充了一句,“用自己的喜好來壓制別人,這可不是情商高的表現哦。難怪女孩子都不愛和你說話,一個情商為負的人就連我都不屑深交。”
白心都要被這哥倆一唱一和唱大戲給弄哭了,她吃香菇肉末還不成嗎?大不了再點一碟滷鳳爪解解饞。
蘇牧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盯著白心,說:“那你就吃酸菜大排吧。”
“嗯。”白心回答。
蘇牧喊了一句:“你好,這裡要兩碗酸菜大排面。”
沈薄補充:“三碗。”
“沈先生是跟屁蟲嗎?一點主見都沒有,別人點什麼你就跟什麼?”蘇牧彷彿很不滿他這種叫囂著也吃大排面的態度,總覺得被人粘著,甩都甩不開。
其實白心很能理解,畢竟她五歲的時候,也被幼兒園同班男同學給欺負哭過,原因就是他學她說話。
蘇牧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其中一碗只要酸菜不要大排。”
服務員愣了一會兒,說:“先生,不要大排可不能優惠啊。”
“哦,那把我的大排夾到另外一碗裡面。”蘇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