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您是真的可以用意念力使窗戶碎裂嗎?”
張醫生抿唇,一雙眼變得犀利,他盯住蘇牧,說:“不好意思,這些問題和心理治療無關。”
蘇牧勾唇,嘴角上揚,略有一點弧度,但他的一雙眼卻太過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淡薄而冷峻。
他再一次,不顧張濤的拒絕,逼問:“就你身後這面窗戶,你能讓它碎裂嗎?還是說,你只能讓別墅二樓的窗戶碎裂,而這裡的卻不行?”
張濤的笑終於斂盡了,他嚴肅道:“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來誠心諮詢心理疾病的話,那麼我希望你能出去,治療費可以全款退給你,我不想你浪費其他病人的時間。”
蘇牧不語,只與他對視。
白心不填表格了,拉著蘇牧,說:“蘇老師,我們走吧?”
蘇牧點點頭,知道問不出什麼,但能留個印象也很好。
他推門出去,臨走時,回頭,說:“張醫生,如果只是碎裂窗戶,我也有幾百種辦法讓它無風自破,而你的那些意念力,很小兒科。”
張濤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直勾勾盯著蘇牧,手撐在桌上,骨節青白,用力很猛。
砰。
門被關上了。
蘇牧走出來,回頭看一眼裝潢精緻的治療所,說:“名聲大噪很有用。”
白心深有同感:“慕名而來要他看病的人不計其數,難怪能這麼有錢。蘇老師,你剛才說你有幾百種辦法能碎裂窗戶?你也幫我想一個,我上了電視,沒準也有名起來。”
蘇牧瞥了她一眼,冷冷說:“給你想一個詐…屍術?然後所有人都找你檢驗屍體,或者是讓死者死而復生,這樣,你的辦公室就門庭若市了,是不是很有趣?”
那樣的場景,白心想都不敢想。
她搖搖頭,拒絕:“還是算了吧。”
☆、第二十九集
第二十九集
白心跟隨蘇牧走了兩步,忽然之間,她停下來,驚訝道:“蘇老師,也就是說,你知道張濤是如何使用意念力……不,是機關讓窗戶碎裂的?”
“不,”他回頭看白心,一臉的風輕雲淡,“我不知道。”
“那你還那樣說……”白心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了。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假如他沒有上樓,那也是死者男友誤殺了死者,和張醫生可沒有一點關係。”
“這……”白心想想也是,這隻能說是一個巧合,而不能說明張濤真的在處心積慮殺死前妻。
但她還不甘心,咬緊下唇,“如果真的是謀殺,他就該受到制裁。”
蘇牧說:“還有,我沒有否認他有意念力這件事。”
“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說我有無數種方法能讓窗戶破裂,卻沒有說他的意念能力不存在。”蘇牧頓了一下,說的更清楚一點,“也就是說,我不知道他的方法,誰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意念力呢?”
他一會兒說有,一會兒說沒有,都要把白心給繞暈了。
白心暈頭轉向,說:“但你剛才那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如果他真的是兇手……”
“我這叫引蛇出洞。”蘇牧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白心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了。
即使他們知道了窗戶碎裂的方法又怎樣,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張濤做的,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意念力這個言論。
所以,蘇牧這招明地裡挑釁的方法過於粗暴,但也不失為是最有效果的,如果張濤心裡真的不安,那他必有後手。
不過,這樣的話,蘇牧就是拿自己當誘餌了。
白心心口一暖,她想到了蘇牧的承諾。
他說,絕對不會再讓你當誘餌。
他果然言出必行,寧願自己身涉險境,也再不會推她入坑。
但轉念一想,不推她入坑,好像是蘇牧的本分吧,她根本沒什麼好感動的。
白心熄了那點纏綿的心緒,問:“但就目前的情況看,死者的男友明明最有嫌疑,為什麼蘇老師直接排除他了?”
蘇牧說:“你還記得安阿姨的話嗎?”
“什麼話?他們關係不好,天天吵架的話?”
“就連她一個外人都能準確無誤看到二樓的情景,死者的男友是智力上有障礙(智…障)嗎?居然會選擇在那種地方動手,就連在窗戶上塗滿毒…性…溶液都比那個誤殺法靠譜。難道真有人會這麼笨?”
白心好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