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 承 認了他。博爾赫斯看來似 乎更 樂於和 坎西 諾斯 那 批人 相處 ; 但他關於馬德里期間的文學回憶錄中經常提到的畢竟還是戈 麥斯·德拉塞爾納思想和作品的犀利和有時帶有悲劇色彩的 卡斯蒂利亞式的機智。 雅各布斯敘述戈麥斯· 德拉 塞爾 納時 指出 ; 極端 主義 和 未來主義一樣往往透過 宣言加 以定 義 ; 涉及審 美 學方 面的 多 是看法問題 ; 誇誇其 談。喬治 目擊的 西班 牙極 端 主義 派的 最 後 “活動” 之一於 1921 年 1 月 28 日在馬德里的大型巴黎沙龍 舉行 ; 他和別的 詩 人 吵吵 鬧 鬧 地 朗 誦他 們 的 詩 ; 存 心 制 造 刺
第一部·第二章
· 47 ·
激 ; 而並不想讓人聽懂。博爾赫斯生平極少參加此種活動 ; 很 少能克服自己的靦腆 ; 當眾 “宣讀” 。後來 ; 40 年 代中期 ; 他 為 經濟所迫 ; 才不得不靠講演的職業謀生。 極端主義是未來主義在西班牙的翻版 ; 它在 20 年代中期 ( 這一點仍有爭議 ) 讓位之後 ; 在國際範圍內也未能長久存在。 當時博爾赫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已經停止從事研究他花了不 少精力打下基礎的程式 化問 題。第一 次世 界大 戰後 ; 在文 化 界的 “求新熱” ; 影 響更為 深遠 的運動 已在 歐洲 別的 首都 形 中 成氣候。 戰爭結束時 ; 表現主義已經建立了穩固的地位 ( 博爾赫斯 對這方面 的 了 解 比 他 1919 年 結 識 的 西 班 牙 詩 人 們 超 前 得 多 ) ; 達達主義揮起停戰後柏林的大捧和藝術幽靈。在東方的 聖彼得堡和莫斯科 ; 1917 年曆史 本身給 倒了一 個個 兒— —俄 — 國革命後許多歐洲作家 在他們 的作 品 ; 甚至在 他 們的 信仰 中 引進了時髦的無產階級立場 ; 喬治也未能免俗。在巴黎 ; 達達 主義轉向超現實主義 ( 它的 領袖 安德烈 ·布 勒東 當了 幾年 俄 國革命式的共產黨 員 ) ; 20 年 代中 晚期 超 現 實主 義 在知 識 分 子中間有過短暫的說服 力 ; 至少 帶些國 際 色彩。 詹姆 斯· 喬 伊斯的 尤利西斯 《 》也在此時出版。 恰好在這時候 ; 奧地 利第二 維也 納派 的作 曲 家們 推翻 了 幾百年的規則 ; 接受 了支配 音樂 聲音與 形 式的 智慧。 畢加 索 和布拉克的立體主義在 繪畫方 面引 起一場 革命 ; 倫敦 的旋 渦 主義把美國詩人埃茲拉 ·龐德 也吸 引過來 ; 龐 德 熱心 促進 文 學事業 ; 幫助青年作家 ; 坎 西諾 斯在這 方面 與之 有 共同 之處。 青年博爾赫斯回南美之 前搞極 端主 義時 ; 龐德 則 在促 進詩 學 在浪漫主義之後發生最根本的轉變方面起了作用。我們現在
· 48 ·
博爾赫斯傳
都知道 ; 他對 T 。S 。艾略特創作 《荒原 1922 ) 的貢獻是舉足輕 》( 重的。在 博 爾 赫 斯 回 阿 根 廷 後 成 熟 的 寫 作 生 活 中 ; 艾 略 特— —還有喬伊斯— —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他任何一位極端主 — — 義派的同伴。 就事論事 ; 極端主義現在給我們的印象是未免褊狹 ; 有點 純技術性。它強調比喻和韻律的純粹性 ; 竭力避免抽象化 ; 也 許使我們想起了意象 主義 ; — —那是 一個 英美 詩 人的 聯絡 松 — 散的派別 ; 包 括 T 。E 。休 姆、 威廉 · 卡洛 斯 ·威 廉 斯、 米 · 埃 洛厄爾、 特· 馬多 克斯 ·福 特 ; 甚至 D 。H 。勞 倫斯 ; 這個 派 福 別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 間紅了 一陣 ; 艾 略特出 名 後它 不再 引 人注意。極端主義者還贊 賞意大 利的 未來 派 ; 該 派的 領袖 菲 利波·托馬索·馬裡內蒂在攻擊傳統觀念方面遠遠超過坎西 諾斯。馬裡內蒂美化機械化的未來 ; 擁護速度和力度 ; 這顯然 和極端主義者求新的綱領相呼應。 儘管極端主義為後來一批西班牙詩人— —加西亞·洛爾 — 卡、 拉斐爾·阿爾貝蒂、 “二七一代” — 以及 — —提供了肥沃的土 壤 ; 但和極端主義相關 的詩人 和作 家的 作品今 天 很少 有人 閱 讀或記起。作為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