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旅店,不怕水賊光顧的,乘坐大客船儘管放心。
第二天中午,船正揚帆破浪下航,客人們都躲在艙內,開啟所有的門窗睡懶覺。
頭上紅日似火,誰也不願出艙受日煎熬。
驀的,一聲鐘鳴,船上一陣亂,兩舷的走道上腳步聲急促,有人在大叫道:“抄傢伙,各就各位,不聽招呼不許妄動。”
接著,左艙門鑽入一名夥計,向紛紛驚起的客人鄭重的宣佈道:“請各客官們注意,本船即將有些小麻煩,大家鎮靜些,閉上艙窗,不管外面有何動靜,切記不可外出。不然,本船概不負責。”
進來了兩名夥計,每人帶了一把腰刀,一把起貨的鋒利手鉤,動手閉上了艙門,各守一方,神色肅穆嚴陣以待,如臨大致。
這是後艙,前端堆放著貨物,後面的艙板上設了二十六處鋪位,艙下也堆滿了貨物,有二十六名旅客。前後端用布隔開,安頓了六名女客。
二十名男旅客中,有八名小夥子。
立即有人跪下求菩薩保佑,有人趕忙將財物找地方藏匿,一陣大亂。
徐飛龍只有一個盛換洗衣物的小包裹,徐飛龍沉著地穿襪著靴,暗中準備。
外面有了喊聲,風帆降下了。
“惻”的一聲響,一枝狼牙箭射在艙門上,箭鏃切入,寒光閃閃如同寒星。
船夥計似乎未加反抗,人聲嘈雜。“蓬”的一聲大震,有船靠上了右舷,船鉤搭落聲清晰可聞。
起初,前艙傳來了叫哭聲。前艙是有身份的有錢旅客,大概正受到洗劫。
不久,艙門外響起了叩門聲,有人叫道:“老三,開門。”
把守艙門的兩名夥計已經放下了刀和鉤,已經知抵抗無益,只好聽天由命,依言開啟了艙門。
艙門外的舷板走道上,站了五六名赤著上身的大漢,手上有刀,腰帶上有匕首,一個個象是凶神惡煞。
船主迎門而立,向裡面驚怖絕望的旅客說道:“鄉親們休慌,這幾位好漢特來向諸位借些盤纏。”
兩名大漢搶入,直著嗓子大叫道:“鄉親們,打擾打擾,咱們也是不得已,請鄉親們多幫忙。後艙的鄉親們都是並不寬裕的人,咱們不勉強,有金銀請自己拿出來,首飾也請取下。”
另一人捧了一個大斗笠,獰笑的說道:“請將金銀放入,不反抗不會有人受傷。如果不老實,等弟兄們動手搜出那位鄉親們藏匿不交,休怪咱們請他吃兩刀,這位鄉親,請!”
第一名旅客乖乖地倒出錢囊中的三十兩銀子,哭喪著臉說道:“好漢爺,小的要到黃州的盤纏沒有著落,求求你行行好,留些銀子給小的做盤纏,恩同再造……”
“啪”的一聲響,大漢一耳光將他打得摔倒在船艙角上,慘叫連天。
大漢桀桀笑,到了第二名旅客前,說道:“勞駕,快點快點。”
這位旅客渾身在發抖,慌亂地在解捆在腰中的錢囊,越慌越解不開,急得手忙腳亂。
大漢們都進來了,一名大漢捉小雞似的抓起被擊倒的中年旅客,開始搜身。
第四名旅客是他,徐飛龍將兩錠五兩的銀亮了亮,納入懷中說道:“我也缺少盤纏,十兩銀子正感囊中羞澀。攀個交情,借給我一千兩銀子,如何?”
大漢一怔,立即怪眼一翻,放下了盛金銀的斗笠,惡狠狠地跨前一步。
徐飛龍呵呵一笑,又道:“這樣吧,金銀多些是好事,你大方些,叫你們的頭領來,給兩千湊成雙好了。”
大漢大怒,一劈掌向他的頸根。
徐飛龍一把扣住對方的手,扭身一抖。
“克”的一聲響,大漢臂骨斷了。
“砰!”大漢來一記前空翻,背脊著地跌了個手腳朝天,驀爾昏厥。
眾賊大驚,為首人一聲怒吼,揮刀直上。
徐飛龍冷哼一聲說道:“向我動刀的人,殺無赦。”
大漢悚然以手掩耳。語聲不大,但直震耳膜,令大漢受不了,刀幾乎失手墜落,驚叫道:“哎……你……”
“丟下刀,去叫你們的首領將旅客的財物璧還,別忘了送兩千兩銀子給我做盤纏。”
“你……憑什麼?”
“憑我的名號。”
“你是?”
“我是徐飛龍。”
大漢如中雷殛,悚然急退兩步。
“去叫你們的首領來。”徐飛龍冷喊道。
“這……”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