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韓烺捏了捏自己的一雙手,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那魏央小子內功不低,同他較勁雖然被震碎的花盆割傷了手,可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虎口至今發麻,只是皮肉絲毫未有損傷,落到他夫人眼裡,免不得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
可那魏央又哪裡是什麼小孩子?!分明對他的夫人有男女間的情愫!
他想到此處便是生氣。
他一個做人夫君的,對付一個對她夫人居心不良的小子,到頭來還要看夫人臉色!
這怪誰?還不是怪他自己?!
他為什麼沒早些識得夫人,為什麼沒正經上門求娶,現在他以沖喜的名義將她娶進門,結親前更表達了任憑她去留的意思,他還怎麼名正言順地把夫人留下,把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趕跑?
韓烺也生氣,生自己的氣,可他看著裴真閉了眼睛不說話,也不知道同她說什麼好。
他是想不到自己也有看人眼色的一日。沒辦法,誰讓他瞧上她,比她瞧上自己多了許多?!
這是兩人成親後第一次氣氛冰冷,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回到四角衚衕韓府,裴真回了正院,韓烺本來起意追去,可他心裡也有氣,心道自己何必上趕著作踐自己,倒讓夫人輕瞧,把心一橫,吩咐了兩句,轉身去了無問軒。
未英的手割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啞巧替他包紮了,仍是不停地往外滲出血,又在藍姑出找了些藥粉來厚厚灑了,才止住。
藍姑曾囑咐,那藥粉止血厲害,卻也刺得人疼痛十倍,然未英卻是一聲不吭。
止了血,未英在房中靜坐半晌,忽的起身去了裴真房裡。
他本以為裴真不會見他,不想直接開了門窗請他進來。事已至此,瞞著韓烺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大方承認了魏央對夫人的感覺不同尋常。
未英鐵青著臉到了裴真臉前,見著裴真神色壓抑著不快,本有意好生問問她為何同老男人那般糾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呼哧呼哧地生氣。
裴真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臉色不快隱去,只是喜怒難辨,她道:“未英,我打發你出府,你可有異議?”
出府?!
未英萬萬沒想到她一開口,便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