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頤一愣,“我表姐?她怎麼來了?不是讓她送我娘回去嗎?”
裴真到比他反應的快些,“既然來了,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裴真說的不錯,馮瑰進到書房見過眾人,開門見山,“黃金水迫害餘馮兩家的事,我曉得什麼人知道內情。”
“誰?!”
“除了黃金水的外甥以外,還有一個黃金水從前的義兄。此人姓馮名勞。當然正是因為他姓馮,自稱是我馮家的親信,騙得餘氏以為馮家與漕幫蓄意不軌。而這馮勞確實與我家有聯絡,說得卻是發現餘家有意設計打壓馮家,我父親這才懷疑其餘家,而從老家傳回來的訊息,都是這個馮勞所傳。
後來我父殺了餘氏滿門,將那馮勞論功行賞,調進六扇門中。馮勞不敢太過出頭,怕被人盯上,只道在我父親手下幫忙。到了最後,卻正是此人,向朝廷告發了我父親,至於如何陷害餘家殺毀餘家,人證物證皆是他所供,走了皇上親信內侍的路子,直接告到了御前。這才有我馮家滅家之禍!”
“這些你如何得知?”韓烺問。
馮瑰笑笑,笑得寡淡,“是我在京城這些年,一點一點查出來的。指揮使大人儘管放心,我所言句句屬實,皆有證據證明。”
“那這馮勞呢?現在何處!”周頤急問。
“他一直在黃金水手下辦事,因為兩人關係過密,為了避人耳目,反而一直在六扇門位置不高。我最近一次知道他的訊息,是發現他離了京,就在兩日以前,出行十分低調,怕是又為黃金水辦私事了!”
“若能找到此人,撬開他的嘴,黃金水的罪名,怕是逃不脫了!”裴真起了身。
韓烺招她過來,到他身邊坐下。
“夫人不要急。黃金水那等人,玩的是陰謀詭計。他既然敢用這個馮勞,說明馮勞輕易不敢開口,咱們要摸準了這個馮勞的底細,除了他的後顧之憂,這黃金水,自然也就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