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的。”
“苦衷每個人都有,寧晨,我不想知道。”嚴知禾不想再聽下去了,越聽心會越亂,她現在倒是寧可自己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姑娘,活的開心一些。
寧晨還想說什麼,被林晚拉住了,想了想,也沒再強求。他倆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嚴知禾就道自己沒事,讓他倆回去。
林晚和寧晨走出病房,下了電梯,發現轉角的地方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林晚驚呼了一聲,寧晨趕緊跑上去拉開了兩個人。
因為那是嚴知秋和裴錚言,而嚴家大少爺此時正在特別沒有風度的揪住裴錚言的領子咬牙切齒,看起來兩個人是準備打一架的模樣。
而裴錚言抿著唇,對於嚴知秋的動作也不反抗也不說話。
寧晨趕緊把兩個人拉開成了安全距離,笑著對嚴知秋說,“姐夫,怎麼這麼大火氣?”
嚴知秋對著寧晨點了點頭,對裴錚言說,“我就說我妹妹只是熬個夜怎麼會住院,原來是你在中間?裴錚言,禍害了她這麼多年,你現在把她折騰進醫院了怎麼還不罷休?”
裴錚言拉了拉衣領,“我做的事情我當然會負責。知禾現在這樣多多少少是因為我,我不會推卸責任。”
他當然知道嚴知禾即使身體再差也不會隨便就進醫院,而她心思多年來一直沉重,想必是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嚴知秋此時冷靜下來了,安靜的站在一邊,“裴大少爺,我們嚴家不需要你負責。我只請你,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
裴錚言張了張嘴,之後又閉上,緩了緩,“唯獨這一點,我做不到。”
嚴知秋冷笑道,“我不知道知禾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結果這些年都被你折騰。你可能覺得多年情誼一句冷情冷意的拒絕就能一筆帶過,但知禾不這麼認為。你知不知道當年那一晚上她回家哭成了什麼樣子?她本來不喜歡離家很遠去上學的,你卻斷了她的後路。嚴家再不濟,也不需要你如今重頭來過,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知禾面前。即使她心軟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
嚴知秋想了想又補充道,“知禾在最難受的時候,還拉著我的胳膊說讓我不要去為難你。那麼我今天就以一個哥哥的身份,請你今後也不要為難她。”
嚴知禾當年那晚回家哭的昏天黑地,彷彿整個世界失去色彩。嚴知秋知道這件事之後覺得裴錚言莫名其妙,想去問個清楚,卻被嚴知禾拉住了。
她滿面淚痕的拉著嚴知秋的胳膊,哽咽道,“哥,別難為他。你妹妹再怎麼樣也不是秦香蓮,不會哭著喊著要愛情。你就幫我留住自己的尊嚴。”
她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所以寧可遠渡重洋,也不肯到裴錚言那裡要一個說法。
嚴知秋當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心疼自己的妹妹。
裴錚言遠遠地望著天邊雲朵,“所有人犯下的錯誤,都應該努力挽回。我和知禾走的這麼遠,我想把她找回來。”
寧晨插話進來,“姐夫,你也知道當年錚言他們家的事兒。”
嚴知秋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你裴錚言是個孬種,處理事情的方法這麼輕率又蹩腳,白白斷送了感情。”
裴錚言看著他,說的堅決,“知禾的事情上我永遠都不會讓步。”
遠處寧微緩緩走過來,喊了一聲嚴知秋。後者趕忙上去扶著自己從另一個住院樓趕來的妻子,沒好氣的看著裴錚言。
寧微是七竅玲瓏心,看了一眼就大概能猜到出了什麼事。
“知秋,”寧微說,“我覺得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嚴知秋搖頭,“我覺得有些人根本不是個東西,他想出來的辦法也只能算是狗屁。”
嚴知秋這種彬彬有禮的富家少爺說出來這種話,即使在這種場合底下也有些喜感。引得林晚扯了扯嘴角。
而被罵不是東西的那個人此時不動如山。
寧微的眼光斜斜掠向了裴錚言,之後又對嚴知秋說,“知秋,我想上去看看知禾。我還要好好罵罵她,怎麼隨便就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她這樣子怎麼行,得找個人照顧她才好。”
這話說的很明顯,嚴知秋還想說什麼,被寧微掐了一下手背,只好打住。
嚴知秋扭過頭去,看著裴錚言,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知禾是嚴家唯一的女兒。你想清楚之後,該怎麼做,我拭目以待。”
寧微看了裴錚言一眼,拉著嚴知秋上了樓。寧晨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