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重複的內容晚上會改好。。。。。。。。。。。。。。。。。
“情比金堅?”張嫿滿臉悲憤,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泣不成聲地說道,“都怪臣媳太天真太幼稚,竟然蠢到相信男人的誓言。說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可轉眼便有了新歡。七夕之夜,蘭娘娘慘死,臣媳受驚滑胎,可太子卻對臣媳不聞不問。臣媳心都涼透了,也算是看明白了,在他心中,臣媳沒有半點位置。”
萬貴妃輕撫著手指上的碧璽戒指,好整以暇地問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是本宮暗中搞鬼殺了蘭妃麼?你同蘭妃情同手足,不想替她報仇麼?”
張嫿驚訝地睜大清澈的雙眸:“娘娘誤會了。蘭娘娘的慘死是一場意外,臣媳從未懷疑是娘娘您暗中動的手腳。蘭娘娘早已失寵,又搬到仁壽宮與太后相伴,對您沒有任何的威脅,臣媳實在想不出理由,您為何要置她與死地?”
“若非蘭妃捨命擋在你身上,當晚死的人就是你。你不覺得是本宮想要取你的性命麼?”
“臣媳慚愧!蘭娘娘不幸慘死的時候,臣媳的確懷疑過是您設的局。”張嫿眼中閃過一抹憤恨,悻悻地說道,“可是後來有一名叫武文翰的男子找到臣媳,他告訴臣媳是萬側妃命他暗中在坤寧宮的花房動手腳,想要置臣媳於死地。臣媳本想帶他到父皇面前揭發萬側妃的罪行,無奈他膽小怕事,只是想借臣媳的手替他的相好許清如報仇,堅決不肯面見父皇。”
她這番話半真半假,萬貴妃倒沒有懷疑,似滿臉驚訝地問道:“竟有這種事情?寶珠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武文翰人在何處?本宮親自審問他,若你說的屬實,本宮定當如實稟明皇上,絕不徇私。”
張嫿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他怕惹禍上身,早就逃之夭夭了。臣媳從未見過這般懦弱虛偽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與許清如青梅竹馬,情比金堅,可許清如枉死,他卻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憐了許妹妹一片痴心錯付。”
萬貴妃隨手將翡翠盞擱在紫檀案几上,用絲帕拭了拭唇角的殘漬,慢條斯理地說道:“寶珠是本宮的親侄女,你該不會想讓本宮殺了她替你和蘭妃報仇吧?”
“臣媳不敢。”張嫿神色真摯虔誠,坦然地說道,“事到如今,臣媳已經明白整個宮中只有娘娘才能庇護臣媳,而太子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臣媳,臣媳早就對他失望透頂。”
她抿了抿唇,雙眸流露幾分惶恐,“臣媳膽小如鼠,不求榮華富貴,也不求日後母儀天下,只求長命百歲,太太平平地過一輩子。從前臣媳不知天高地厚,三番四次拒絕娘娘的好意,現在臣媳誠心悔過,願助娘娘一臂之力,只求他日娘娘心願得成之時,恩准臣媳出宮。”
萬貴妃盯著她,忽慵懶地笑了笑:“本宮也不是斤斤計較之輩,既然你真心認錯悔過,誓死效忠本宮,往日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以後只要你乖乖聽本宮的話,本宮定當保你長命百歲。”
☆、303 奉承
張嫿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地說道:“陪我?你就不怕萬寶珠吃醋生氣麼?何況,我現在身子尚未恢復,不宜侍寢。”
朱祐樘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嫿嫿,我們不要再為了旁人吵架,好不好?”
張嫿冷冷一笑:“她害死蘭娘娘,害死我們的孩子,我一刻都不能忘記,你若還有半分血性,現在就去殺了她,替蘭娘娘和我們的孩子報仇。”
朱祐樘眉頭緊擰,嘆道:“嫿嫿,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張嫿眼中滿是嘲諷,反唇相譏:“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太懦弱無能?”
朱祐樘臉色發白,眉目間流露幾分失望與哀傷:“為何你就是不肯體諒我?”
“對,我就是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張嫿臉色冰冷,惡毒的話似一把刀子般戳向他的胸口,“宮中有的是女子體諒你,你又何必上我這裡來自討沒趣?”
朱祐樘盯著她,沉默半晌,起身向外行去,走到門邊忽頓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寢殿,溫言道,“你身子未好,夜裡不要四處走動。汪直若真的只是一個溜鬚拍馬之輩,之前父皇也絕無可能封他為西廠的廠公。記住,汪直不是隨便可以糊弄的。”說罷掀簾大步離去。
張嫿怔了怔,低頭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徑直走進寢殿,卻見阮念雲正坐在窗下繡花,遂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含笑道:“雲姨繡的花足可以以假亂真。”
阮念雲放下繡活,皺眉道:“方才你和太子說的話我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