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忘了小時候雲姨教你的話麼,女子以柔順為美,你看看你,說話尖酸刻薄,態度蠻橫,哪裡有半分柔順?他是男人,又是太子,你怎麼可以給他臉色看呢?”
張嫿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阮念雲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了許多:“雲姨明白你現在心裡很難受,可事已至此,再多怨恨也無濟於事。太子顧全大局是對的,現在時機未到,還不能除去萬寶珠,你要多體諒他,以後可不許和他吵架,甩臉色給他看。”
張嫿臉色黯然,幽幽地說道:“雲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實在無法像從前那般對他,哪怕是假裝也不行。”
阮念雲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嘆道:“不要給自己太重的包袱。你要明白,太子是你一生的依靠,在宮中一個女人若沒有寵愛,那會比死更難熬。”
張嫿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心下嘆氣,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去塞外草原牧羊放馬。
阮念雲哪猜到她的心思,語重心長地說道:“聽雲姨的話,別再和太子嘔氣,下回他再過來,不許你再給他臉色看。”
張嫿不想讓她擔憂,遂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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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用過早膳,張嫿開啟庫房,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在一口樟木箱底尋到王羲之的真跡《蘭亭序》,想了想,又尋了幾本失傳的樂譜,攜著碧桃來到未央宮。
只見萬貴妃斜倚在紫檀寶座上,懷抱著一隻白色狸貓,拿著一把玉梳慢慢地梳理著柔順的貓毛。萬寶珠坐在下首,端著一盞冰鎮酸梅湯閒閒地喝著,見到張嫿進來,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冷嘲熱諷地道:“太子妃最近轉性了麼?從前看到姑姑避之不及,這幾日來未央宮倒勤快得很,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張嫿淡淡一笑,坦然地道:“妹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