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經!”衛長嬴啐了一口,轉身抬指在他額上用力戳了戳,理一理裙裾出去叫了人吩咐。
因為外頭的人去叫沈由甲、沈由甲再趕過來也有些辰光,是以衛長嬴又回到房裡,道:“好啦,人去給你叫了
,你怎麼解釋之前的事兒?先說好了,你要是解釋得好,這會就免了你一頓好打!要是解釋不好……”
衛長嬴揚起粉拳,在他跟前晃了晃,冷笑著道,“看我不把你打得別說除夕、到元宵也休想下榻!”
沈藏鋒摸著下巴望著她笑,道:“嬴兒不想為夫下榻,何必這樣的勞動呢?只要為夫傷好之後,嬴兒每晚在榻上乖巧一點……為夫……自然就不願意下榻了!”
“油嘴滑舌沒有用!”衛長嬴坐到榻邊,用力捏了捏他的鼻樑,道,“好啦,說罷,你當時都是怎麼個欺瞞穆休爾你是個繡花枕頭的?你是吃喝嫖賭呢,吃喝嫖賭呢,還是吃喝嫖賭呢?嗯?”
這番話說完,她手又滑到沈藏鋒耳朵上,大有一個回答不中她的意,立刻先把沈藏鋒的耳朵揪上一番之勢。
沈藏鋒很是可憐的哀求道:“好嬴兒,為夫對嬴兒之心,可謂是日月可昭、天地可表——這不都是在帝都金桐院裡的時候,為夫就說與你聽過的嗎?”
“那又怎麼樣?”衛長嬴哼道,“不許岔開話題!快說,你才到西涼那會子,都做了些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就是尋了家樓子,打發其他人鬧出些動靜,我與由甲等將尉在內中僻靜的小院子裡關了門琢磨策略。”沈藏鋒嘆息道,“畢竟我是去做誘餌的,那些日子忙著記地形、練武、認人都來不及,哪兒有功夫忙旁的?不信你去問沈疊,那幾日往往我一日忙下來,往榻上一倒,連晚飯都不想用了。”
衛長嬴懷疑的問:“認人?認什麼人?”
“當然是‘棘籬’中派去保護我的人,你以為是什麼人?”沈藏鋒看著她警惕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伸指在她頰上颳了一下,搖頭失笑,道,“這麼一個醋罈子,我哪兒敢生什麼外心?看看這粉面含煞的模樣,我若是一個回答不好,豈不是要叫大王你立刻下令拖出去做成人肉羹湯?”
這一聲“大王”勾起前事回憶,衛長嬴想到新婚之際,因為裴美娘敬茶的事情捱了婆婆的訓斥,心情抑鬱的回到金桐院,丈夫看出之後,主動提議帶自己到春草湖遊玩,路上夫婦兩個說笑,沈藏鋒戲謔的稱自己“女大王”的那一幕,心下一甜,輕輕推了丈夫一把,故作嚴厲道:“諒你也沒那膽子!不然,不但要做成羹湯,還要剁細了做餃子餡兒!你求饒也沒用!”
“好個威武恐怖剽悍殘暴的女大王!”沈藏鋒故作驚慌,拉起被角作美人楚楚垂淚狀,捏著嗓子道,“往後西涼合境,一提女大王的名號,止小兒夜啼也是等閒……可憐奴家命苦,怎生得就遇見了女大王了呢?”
衛長嬴看著明明相貌俊美陽剛身量昂藏的丈夫卻偏偏假扮年方二八的嬌弱小美人兒,這景象何其可笑,禁不住哈的一下笑出了聲來,輕戳著丈夫的額:“你要乖,女大王就疼你!保準你好好兒的!”
☆、18。第十八章 夫妻爭執
'第4章第4卷'
第357節第十八章夫妻爭執
夫婦兩個打情罵俏了一番,沈由甲趕到之後,衛長嬴便尋了個理由離去,好讓沈藏鋒與沈由甲單獨商議軍務。
接下來的幾日,沈由甲成日都往沈藏鋒這兒跑,有時候還帶著幕僚,甚至鄧宗麒也在他們商議時被請過去幾回。
衛長嬴猜測他們應該是有重大的決議,只是記著姑姑們的叮囑,沈藏鋒既然沒有主動告訴自己,還是不去問的好。她既然操心不上軍務,就把自己的事情做做好:抓緊了辰光梳理明沛堂上下,敲打不安分的、獎勵聽話的……因為沈由甲親近沈藏鋒,他的胞弟沈由乙與兄長關係素來不錯,接手明沛堂之後對衛長嬴言聽計從。
衛長嬴許多意思打著沈由乙的旗號一一執行下去,又大規模的變動家生子中諸僕的職位,幾乎把整個明沛堂都翻了一遍。這中間想方設法告狀的人也不是沒有,然而從耆老到下僕都無法動搖沈藏鋒扶持妻子的決心,有他坐鎮,沈藏暉雖然是個耳根子軟的,卻也不 敢違背了堂兄。三人一個意思,懾於嫡支正強勢,眾人也都無可奈何。
如此到得除夕之前,衛長嬴以夫婦二人連同小叔子沈藏暉的名義發下去的請帖,已經是無人敢怠慢。
只是賓客們固然都費盡心思的琢磨著要如何赴宴,主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