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芯淼雙眉一挑,道:“不相來往,這可能嗎?”
衛長嬴一蹙眉,果然端木芯淼繼續道,“我大姐與外甥無事,我也懶得理會他們。但我大姐與外甥有點什麼,縱然不是鄧貴妃搞的,我也非拿了他們出氣不可!你不要看我今兒個跟鄧彎彎掐得兩敗俱傷,如今我只是想給貴妃個教訓,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許多下毒的手段都沒放出來——否則你看到鄧彎彎腮上那道痕跡了?休看皮都沒破,我真想要她的命,這麼點子傷,她那邊死一屋子人都足夠了!”
“那邊也說若是鄧公子有什麼不妥當也要尋你算賬呢!”衛長嬴淡淡的道,“現下你們兩邊態度倒是一致,一致到了我想圓場都沒什麼話好說。如今看來除了把你們分開之外也沒有旁的辦法了。”
端木芯淼無所謂的道:“衛姐姐你隨意好了。”
兩人一起沉默了片刻,衛長嬴嘆道:“這一回說起來其實是我沈家的事情牽累了你!等過些日子,夫君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尋個理由打發你回帝都。屆時也就都不干你的事了。”
端木芯淼咬唇道:“就怕聖上到時候定要我留下。”
“從帝都到西涼千里迢迢的,誰耐煩去等這個詔命?”衛長嬴哂道,“何況你過來只是貴妃出面建議了一聲,又不是正式下旨打發你來的。回去難道還要請得聖命准許?等聖上接到訊息,怕是你人也快到帝都了!”
“這樣倒好。”端木芯淼也鬆了口氣,道,“等回到帝都,我就守著大姐和外甥!誰叫也不走!”
衛長嬴心想真有聖命下來,哪兒是你守得住的?只是這樣掃興的話她自不會去說,提醒道:“只是你得設法讓顧柔章答允跟你們一起走才好。”
端木芯淼皺眉道:“我們?你不會說的是我跟鄧彎彎罷?你就不怕路上出事?”
“所以顧柔章必須也一起回去!”衛長嬴道,“有她在隊伍裡,我想憑她的武力看住你們兩個是沒問題了。當然,你可別過分到對她用藥!”
端木芯淼哼道:“但顧柔章這些日子猶如出了籠子的飛鳥一樣,見天兒的尋不著人影,上回在廊子上偶然撞見,她從袖子裡掏了一把松子與我,道是在城外的北山上親手打的。我看她一點都不嫌這兒苦寒,竟是樂在其中,顧弋然和顧夕年如今都不在這兒——她過來的理由是探望兄長,如今一個兄長都還沒見著呢!她肯回去?我聽說顧家那兩位駐紮的地方,不拘哪一個,來回一下也要些日子的吧?尤其現在下著大雪。衛姐姐你是打算衛姐夫傷好個七七八八就要我跟鄧彎彎走了吧?”
衛長嬴意外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院子裡足不出戶的,原來也打聽了好些事情了?”
“帝都貴人發了話, 縱然拿了鄧家兄妹出氣。但我總也要做做樣子,免得那邊太沒臉了是不是?”端木芯淼這會又這麼說了,看著手裡的茶盞道,“我敢打賭顧柔章一定不肯輕易的回去!之前你沒能把她趕回帝都,這一回想把她趕走,可也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就到你了。”衛長嬴眯起眼,低聲道,“到時候我會扣下顧柔章的那匹千里馬,然後你拿份蒙汗藥來,把她藥暈了送上馬車!等離開西涼城有些路了再任她醒來。到時候她也沒辦法折回來了。”
端木芯淼古怪的看著她:“你就不怕她還沒醒過來時,我跟鄧彎彎先見了個死活?”
“橫豎年關也近了。”衛長嬴淡淡的道,“咱們抵達之前,族裡今年的年禮已經動了身。但有一部分是帝都那邊指定要的,之前卻沒收拾齊全。近來才收拾齊了,我問過,道是帝都那邊也不很急著要,允諾過索性讓人過了年再動身。不過西涼這一片,難以入春。大雪深行,車馬緩慢,我會讓你或鄧彎彎先隨這支隊伍走,等隊伍走了段路,再打發顧柔章與另一人輕車追趕上去,會合一處。”
端木芯淼不解的道:“既然要送東西去帝都,現成的一隊,何不叫我們分開來走?非要扯上顧柔章?”
衛長嬴哼道:“你也知道顧家這不省心的大小姐,已經到了親上北山打松子的地步了啊?你想現在是打松子的時候麼?那天她仗著坐騎腳力,硬把隨從甩開,偷上北山去玩耍,閒著沒事做,還頂著滿山大雪打了點松子!她倒是玩得開心呢——我安排給她的侍衛在山下找得都差點要自盡謝罪了!相比你跟彎彎再怎麼鬧,也只是在府裡頭,她才是叫我心神不寧的那一個!我是如今實在騰不出手來,不然非把顧弋然或顧夕年中喊一個回來,要麼打發了她、要麼領了她走不可!”
“衛姐姐你這麼煩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