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掠過那一張張臉龐,如蜻蜓點水一般,很快又回到水如鏡身上。
“不知如鏡覺得怎樣?你即將成為宮主,要嘗試自己去處理這些事。”
白楚歌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才道:“吳長老說的不錯,各位長老比我資歷老,閱歷多,我這個做小輩的要多聽聽各位的意見。”
不得不說白楚歌這話說的極為圓滑,幾個長老聽著對於他更加的滿意了,謙遜有禮,果然是個好苗子,玄女宮的將來絕沒有問題!
然而其他幾人這話聽在耳中,感覺格外的不協調,這般長袖善舞的內容無論是誰說的,都不該是水如鏡說,他是不理俗世,不屑於世人為伍,何時變得如此世俗了?
但是這份不協調感硬是壓了下去,水如鏡已經不再是聖子的身份,他是玄女宮下任宮主!
“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拉著司墨昭回到風華殿,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知怎麼也抽不出,她抬眸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男子。
他唇角微微翹起,顯示了他的好心情,先前的陰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手掌握得緊緊的,生怕她的手會抽出。
“微之,不是我懷疑你,人性始終是自私的,我自然有著這樣的性格,就算再大公無私的人,心底何嘗不會存在私心呢?我是自私的,我很愛我自己,甚至勝過你,我不能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管是來自於誰的,親人、愛人都不可以!”
“看來我們註定是一對,陰險男和自私女?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司墨昭笑了起來,笑吟吟的瞧著君遙,伸手擁住她,在她額上烙下輕柔的吻,堅定地說道:“這輩子,我不會放開你,即使你想放開我,我還是會死死抓著你的,讓你沒有機會放開我!”
這就是他,他的霸道,他的強橫,屬於他的他不會留機會給別人!
“你說這是什麼?”君遙倏地從袖子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玉佩,摸起來細膩溫暖,仔細觀察甚至能見到玉佩中的血絲,像是活的一般緩緩流動,在陽光下折射出絢爛的紅色,如此出眾的玉質,實在是少見。
“這塊玉佩……”司墨昭摸了摸,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你是哪裡弄來的?我記得你原來沒有的。”
“你還記得石室中的那座蓮臺?”她不答反問。
“那個空無一物的蓮臺?”他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實際上蓮臺上有東西,只是那樣東西太小了,很難被發現而已!我因為是站在蓮臺邊上的,無意中在蓮臺中央發現了這塊玉佩,你說它究竟是什麼?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在想……”司墨昭若有所思的望著手中的血紅玉佩,一下子語出驚人:“會不會這樣東西便是流言中的諸葛清零留下來的東西?出現在玄女宮禁地的石室,而且那裡是歷代宮主閉關修行的地方,如此重要無比的地方,會有一塊玉佩,不是很奇怪?”
諸葛清零留下的東西?君遙想到了從她體內出來的翠綠色玉簡,那塊玉簡好像一直隱藏在身體中,再碰觸到了諸葛清零的身體時,玉簡自動的離開了她的身體,到現在還掛在她的脖子中。
她下意識的從脖子裡扯出用紅線穿起來的玉簡,驚愕的發覺上面的花紋似貌似和玉佩上的花紋很類似,仔細撫摸還是有差別,但確實非常的相像。
“這塊玉簡是什麼?”司墨昭端詳著翠綠色的玉簡,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玉簡原本是在我體內的,後來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猜,一定是有人放進去的,至於是誰,這麼久遠的事情,誰會知道呢?”
她可以肯定是在她佔有這具身體之前,在那之後她在修習內力的時候,偶爾能窺見玉簡的輪廓,說明之前就存在了,她是不知道的,原來的風君遙就是個小嬰兒,沒有個人意識,更不會知道,很難把這人找出來。
“先藏著,我有預感,或者將來它會有很大的用處。”
司墨昭笑得意味深長,視線流連在玉簡和玉佩上面,琥珀色的眸子,那裡,琉璃光澤不斷地變幻著,那裡,透亮清澈的光輝,不斷地印染進她的眼睛裡。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美得驚人,尤其是他的眼睛,是他最美的地方。
在舊宮主的葬禮之後,很快宮主繼任儀式將在第二天舉行,原先的比試因為這次的變故徹底中斷,所有人將全部被邀請到繼任儀式的宮殿,親眼目睹玄女宮的新任宮主。
是夜——
風華殿中依舊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