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掉落在她心中,震驚的抬起頭,若不是顧忌著他們是藏在大殿外的,此刻她就要高聲質問,他怎麼會知道?怎麼會知道她心頭閃過的念頭。
儘管她沒有出聲,眼底的神情出賣了她,司墨昭輕輕笑了,但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笑意,有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得意,他靠近她耳邊,道:“因為,能知曉他人隱秘的心思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清楚這件事,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的想法,包括你的。”
君遙聞言,腦中頭一個閃過的三個字就是讀心術!不可思議感從身體深處升起,她後退了幾步,像是見鬼一般的盯著司墨昭,嘴唇微微顫動著,沒有說話。
“君兒害怕這樣的我?”
司墨昭一步步逼近,他褪去了平日裡的笑意悠然,展現的是銳利的張狂,比平日裡更甚的邪肆囂張,整個人像是從黑暗中走出,與世人口中的飄然謫仙截然相反,那一瞬她似乎見到了他背後張開的黑色羽翼,那一身熱烈的紅衣也遮掩不住他的冰冷。
“畢竟這種東西在別人看來,是怪物才有的,我不告訴任何人,你是第一個呢!”
他伸出手摩挲著君遙的唇瓣,落下清淺的吻,兩人唇齒間的呼吸清晰可聞,低低的語調隨風傳入她的耳中:“你很瞭解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或者說早在四年前你就瞭解,所以啊,我說過的,我就是你的未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為了你再怎樣不擇手段都可以,莫要存著我不會愛你的想法,我這人,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才是我想要的,你無需擔憂,你和穆菲塵不一樣。”
君遙怔怔的看著他,男子面上是不容置疑的認真,無論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的真心,正當她要開口時,厲喝聲傳出:“是誰在外面?”
是厲黃泉的聲音,他距離門口最近,殿門是開著的,先前君遙後退時背部撞到了門框,發出了響聲,儘管很輕微,可他是練武之人,耳力極好,如何會聽不到?
殿內的談話中斷了,接著是腳步聲朝門口走來,雜亂很多,是好幾個人的,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君遙顧不得自己處於怎樣的境況下,拿出符籙貼在自己和司墨昭身上,拉起他拼命狂跑,他們現在是幽禁在風華殿的重犯,不該出現在那裡。
“莫不是你聽錯了?哪裡有人?”鳳冥嗤笑一聲,他和厲黃泉二人不合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活了這麼多年,當年的風風雨雨,結下的樑子絕不少!
其他人探頭朝門外張望,的確是沒有人影,安安靜靜的,唯獨風吹過的聲音,吳長老看了看厲黃泉:“想來是風聲,吹到了門框上,發出聲音,不是沒人嗎?”
她的話語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三日後是宮主的葬禮,希望各位能為我玄女宮宮主送一程,後面一日是新宮主的繼任儀式,也希望各位能觀禮。”
一切塵埃落定,最後的贏家不是戲霸,不是穆菲塵,而是素來不理俗世的聖子水如鏡,從另一方面來說,長老們還是存著私心的,水如鏡不醉心權勢是再好不過了,他們的權力不會受到限制,還可以培植自己的勢力,要是換了王長老或者穆菲塵,沒這樣的待遇啊!
因此,他們是打心底裡迎接水如鏡這個新宮主的,對他們來說這是件難得的好事!
“這是自然。”墨彥流頷首示意,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道風小姐和鼎北侯世子何時能結束幽禁?”
沒錯,他是恨,恨那個女子身上流著羽墨的血液,她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他羽墨不是他一個人的,羽墨作為一國太子的身份,然而面對那張相似的臉龐,他是下不了狠手的,這麼多年了,再多的恨意都在時光中消逝磨滅,留下的是惘然,是獨屬於他的惘然。
吳長老沒有料到墨彥流會開口,她眸中劃過疑惑之色,風君遙和司墨昭怎麼說也算是東朝的人,為何為他們求情的是北帝?實在是惹人徒生疑竇啊!
墨北影亦是心生疑慮,得知遙兒沒事,就是和司墨昭一同幽禁在風華殿時,他鬆了口氣,不過父皇為何會平白無故問起他們的事?
北辰擎面上淡淡,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心中不住冷笑,見到那張和羽墨相似的臉,就不顧一切了,卻還是想不明白即使相似又如何?那人不是羽墨,是羽墨的孩子!
“這個嘛,大概我們商議的結果是,在新任宮主繼承之後,他們必須下山,並且從此以後不得再踏入玄女宮一步,畢竟擅闖玄女宮禁地是大罪,我們能網開一面是看在他們的身份上。”
吳長老沉穩的回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