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導師出去調查去了,本本沒有帶在身邊,而且特別忙,根本抽不出時間去網咖,所以這麼多天都沒有更新,真是太對不起觀眾了。今天的東西也不多,大家將就著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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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她進去,走了據我心測大約有一公里的長長的通道,終於到了另一處通往地上的出口。她再次停下,我以為她又要摸索出另一條密道,她卻開口,“我就送到這了,你拾階而上,爺在上面等你。到了頭只需要向上敲三下出口自會開啟。”
我略微點頭,猶豫著該不該說謝謝,畢竟說不定她是將我們母子往火坑裡送呢。我終於還是沒有說,一手抱著璟兒一手扶著梯子的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邁,不再往下看。
試探地敲三下磚塊,出口果然開了。外面伸進一隻手來,修長白皙而又暗藏勁道。我順著手向上望去,卻大大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此人不是柳永又會是誰?
他給我一抹溫柔的微笑,並不回答,只是固執地伸著手。我只好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在他的牽扶下走出地道。外面原來是一個臥室,地道所在的位置在更衣屏風的後面。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近五年的時間,再次面對他,心情已經變得複雜。本以為他是一個再純粹爽直不過的人,並且一直引為知己,豈料他卻一而再地讓我看見他的不簡單,看見他的深沉。雖然他從不曾害過我,甚至曾經還幫過我的忙,但他身後的秘密已經讓我不能再單純地將他視為知己,不能再單純地全心信任。此次他助我逃脫蘭灝的監禁,是簡單地為了救我,還是同樣要利用我打到他的什麼目的,我真的不敢肯定,不敢保證他沒有別的企圖。如果連親兄弟都可以害蘭驍的話,一直與蘭驍不和的柳永又怎麼會沒有這個可能呢?
“為什麼救我的人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那個女人口中的‘爺’就是你?”大概一直與他都是這樣的直來直往,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下我也潛意識地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怎的,在內心深處我總覺得就算他有企圖,他也不會傷害我。
柳永仍是一臉的溫柔笑意,“好久不見,溪兒模樣雖沒變,氣質上卻顯成熟了。”他拉我到八仙桌旁坐下,示意我將孩子放到凳子上,坐下休息。
“都已經有孩子了,怎能還像個孩子般長不大呢,”他閒話家常的口氣使我漸漸放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從五年前你就開始疏遠我,不是早就已經在警惕我了麼?這次豈不是更加證實了你的推斷?”他翻開一個倒扣的茶杯給我倒茶,語氣有些嘲諷,卻也開始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是她口中的‘爺’,她就是你在炎武城見到的‘嫿兒’易容所扮。”
原來她是嫿兒。她的易容術真是高明,我居然一點都看不出破綻,這也能解釋她為什麼總是對我存著淡淡的敵意,因為她早就喜歡柳永,自然討厭任何與他關係還算不錯的女人。柳永的點破讓我有些微的尷尬,甚至有一點背叛友情的羞恥感,不過至少我的舉動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呀!
“我一直認為你是極坦蕩純粹的人,卻突然發現你有很多秘密,難免會產生一些聯想,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而且,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為什麼要救我?”
柳永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曾數次參加過科舉,結果卻都名落孫山?”他看著我。
我搖頭,不知這個時空的柳永跟歷史上的柳永經歷是否一致,故而不敢妄臆,只說,“人各其才,人各其用,官不做也罷,反而寫詩作詞才是你的強項”。
他看我一眼,繼續道,“我父乃工部侍郎,一直希望我考取功名,為國效命,我雖無此志,也不願忤逆父親,於是參加了科考。只是因心不在此,其時我雖無奈應允,心中仍是不甘,遂於一次酒後作了一首《鶴沖天》。”
“這個我知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是麼?”
柳永點頭,“三年後我考了一次,外人皆道我因這首詞得罪了官家,所以雖中了進士,卻被官家御筆硃批‘柳永不求富貴,誰將富貴求之?任做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封絕了我的仕進之路,讓我到民間去‘奉旨填詞’。其實不然。”
他這麼說我開始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那是怎樣?莫非這事是計,你和皇上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