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保持西門黑夜的安全,提爾神廟的武士們每天晚上志願巡邏,作為護衛隊長官,塞拉自然要做出表率,晝伏夜出是家常便飯,清晨她剛剛完成任務,不過睡了三個小時,就再次穿好了盔甲,臉色還有點兒憔悴。
大主教對此有點兒不解:“今天暫時沒有新任務。”
“雖然沒有,但我不能就這樣休息下來,主教大人,我知道你有煩惱,而我能夠幫助到你。”塞拉搖了搖頭。
“煩惱?”大主教眉毛動了動,很快了解了塞拉的意思,垂下眉毛嘆了口氣:“塞拉,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是的,很好的機會。”塞拉恭敬地欠身道:“主教大人,我會按照你的想法勸說他結束和紅袍法師的爭端。”
“不,不是這樣。”大主教搖了搖頭,兩隻眼睛沉靜地看著聖武士:“我不是這個意思,格羅菲婭,我這幾個月來經常可以感受到你的彷徨,那個前紅袍法師,在你的心目裡擁有特殊的地位。”
“請相信我的信仰並未動搖。”大主教的視線和語氣都讓塞拉心生惶恐,她臉色蒼白地抬起一隻手,很嚴肅地保證道。
“我知道,知道,塞拉,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有些情緒確實是會嚴重地干擾到我們的立場,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雖然詢問個人感情的問題十分冒昧。”卡扎爾遲疑著說道:“但是請相信這是為了更好地為我主服務。”
“請您賜下教誨。”塞拉再次恭敬行禮。
卡扎爾擺了擺手:“格羅菲婭騎士,你想好該怎麼處理這段感情沒有?”
“我……”她面色不斷變化,顯露出心中的猶疑,犬齒咬住的嘴角尤其地扭曲。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感到聖武士有所誤解,大主教抬起手掌:“我希望,無論是放棄還是求索,你應該有一個明確的選擇,這樣猶豫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式。”
塞拉愕然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辭別了對她背影嘆息的大主教,匆匆前往巫師居住的法師塔,正在塞爾租界內策劃陰謀的巫師聞訊匆匆透過傳送法術趕了回來,在塔下的莊園裡接待了這位老朋友。
“親愛的迪塞爾先生,我想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相會過了。”見面時客套的招呼讓潘尼知道這位聖武士是揣著公事來的,原本莫名有些怪異期待的心情就涼了一兩分,同樣帶著有點兒無奈的微笑吩咐學徒端上茶水。
“我們的主教大人派遣我前來諮詢,你究竟準備怎樣處理與塞爾租界的爭端?”巫師嘴邊的笑容讓塞拉的心情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一股神恩也無法抗拒的恐懼感讓她選擇了繼續退避這些感情:“要知道,這會嚴重干擾我們和暗夜面具之間的鬥爭,西門城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你,這對我們的事業很不利。”
塞拉的臉上也露出了擔憂:“要知道,迪塞爾大人,如果因此招來了塞爾國內的高階紅袍法師,那麼這片地區又會出現變數,一個傳奇法師或許無法征服西門,但是可以毀掉許多東西。”
“哦?”深知紅袍法師風格的潘尼倒是認為塞拉的擔憂毫無理由,先不說紅袍法師會內那錯綜複雜外人根本不可能弄明白的派系力量,即使是那些傳奇法師,也未必會願意因為這種事情而挪動自己尊貴的身軀,更何況他實質上已經控制了塞爾租界,這裡的事鬧騰得再大,短時間裡也傳不到塞爾去。
而在事情傳到可能傳到塞爾的時候,估計已經平息了很久了。
若是稍微次一些的紅袍法師前來,現在的潘尼也不怕他們。
如今的潘·迪塞爾可不是一個國家邊陲的悲催小官吏,在巨龍海岸這片地域,他明明暗暗掌握的力量已經相當可觀,還有一個能夠大大加強他力量的法師塔,更有著相當多的耳目與外援,這樣的力量拱衛之下,哪怕是席位級的大法師來了,在計劃做掉潘尼之前,也得好好斟酌掂量一番。
這已經是一塊相當不好啃的骨頭了。
很早以前,潘尼就明白,法師之間的爭鬥,幾個層級的法術造詣差距真的不算什麼決定性因素,正面戰鬥之時死在底層施法者手中的高層法師哪個年代都不在少數,畢竟拆破了那層外皮法師的身體也不比普通人更結實。
在塞爾亦是如此,幾個首席能夠驅趕他的原因更多是手下那一群遍佈全國的爪牙,相比起那些爪牙,潘尼的力量既不夠強,也不夠忠實,在那種程度的打擊之下當然只有支離破碎一途。
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經營,現在的西門已經成了潘尼的半個主場,塞爾的高階紅袍們費盡千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