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近不了身,即使成功咬上了對方的脖子,初擁也有很大機率失敗。
尤其對方是以詭詐著稱的紅袍法師,只要失敗一次,恐怕就不會有再一次的機會了。
所以要初擁這個等級的後裔,必須她這個公爵大人親自出馬才行,其慎重可想而知。
“先不著急,查清楚那個潘·迪塞爾的身份沒有。”
倒不是她的思維能夠繞過無數彎路,敏銳地嗅到這個事件背後的陰謀,只是吸血鬼的謹慎在他知道事情和潘·迪塞爾有關的時候,就多留了幾個心眼。
經常與他人進行鬥爭的人都會明白,如果一件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和對頭扯上了關係,那就必須百倍地小心——尤其是自己可能從這種事中獲取利益的時候。
對於吸血鬼們而言,這樣的小心無疑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不能足夠小心謹慎地隱藏起來,吸血鬼公爵也不可能在城市暗處控制到這麼巨大的力量。
“大人,查到的結果,有些奇怪。”瑟利西斯說著,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奇怪?”
“無論是塞爾方面還是塞斯克方面,搜查到的訊息都是模模糊糊的。”瑟利西斯皺緊了眉毛:“您知道,小丑和這位先生有著很深的仇恨,所以搜查的時候格外地用心,但是無論怎樣查詢,得到的訊息都是千奇百怪,完全沒有定論。”
“沒有定論?”公爵臉色慍怒:“情報部門的探子都是廢物?”
“這……”瑟利西斯表情尷尬:“大人,絕境東域離這裡太遠了……”
公爵憤怒的喘息稍稍平息,暗夜面具在巨龍海岸之外的地區影響力十分有限,更何況是遠在墜星海東側的絕境東域?
遠在北方濱臨月海的塞斯克就不用說了,即使是想要在塞爾得到足夠明朗的訊息,也是十分困難的。
那個國家雖然邪神橫行,但是為了維持國家統治,打擊盜賊團伙的力度卻是毫不含糊,盜賊之神馬斯克那一套在塞爾完全沒有市場。
“不過……我們倒是找到了些許痕跡。”見公爵喜怒,瑟利西斯表情一動,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的布料。
公爵伸手接過,緩緩展開,卻是一張用魔影術印製的佈告,上面寫著塞爾體的通用語,正上方是兩個頭像:“這是……”
“那個名叫潘尼·西恩的紅袍法師在塞爾的通緝令。”瑟利西斯解釋道:“上面影印著的是這個巫師的相貌。”
公爵皺眉看了一陣,最終將這張佈告丟在了一邊——由於潘尼在離開塞爾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注意改寫著自己的面貌細節,所以通緝令上的頭像看起來和巫師有些相似,但是即使是仔細看,也無法辨認得清楚:“如果潘·迪塞爾真的是這個人,必然會做出偽裝,有這張佈告又有什麼用處。”
“話雖如此,但是我還得到情報,兩年之前,就在薇卡·埃德蒙特沒有執掌家業的時候,曾經長時間駐留在塞爾為家族擴張商路……”瑟利西斯目光閃爍:“更重要的訊息是,海岸巫師協會在接觸潘·迪塞爾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產生了懷疑,流言的源頭就是他們,大人,要知道,他們的情報渠道還不如我們,既然他們都有所懷疑,必然是有些依據……”
“這……”公爵大人臉上的表情越加地猶疑,各種情緒在她臉孔上流轉,她面向著掛著壁畫的牆壁站在桌邊,指甲尖銳的手指不斷地叩擊著桌面,碰撞出沒有規律的響聲。
第280章 遊說
在巫師緊鑼密鼓地安排著陰謀詭計,意欲將公爵誘而殺之,然而在不明就裡的盟友眼睛裡,這段日子裡巫師和埃德蒙特家族卻是無風起浪。
如果因為與塞爾人扯皮而放棄了打擊暗夜面具的大計,甚至因此讓西門陷入更深的動盪,在卡扎爾主教看來無疑是得不償失。
尤其是他深知潘尼的身份,更明白這衝突時不可能輕易了結的,也就更為憂慮。
作為正義之主的爪牙,越是高等的牧師,與主父的性情也就越為相似——因為牧師們用以施展神術的,是所屬神明的方法論——對這種方法論的實踐與理解越深,越正確,神職者擁有的力量就越強,在教會中的地位也就越高。
正因如此,跪拜在同一教義下的虔誠教徒,儘管之前可能並不認識,但是卻絕對會有所瞭解。
作為神廟護衛長官,提爾寵愛的聖武士,塞拉對於大主教的煩惱,自然也知道些許,所以當大主教看到聖武士全副武裝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格羅菲婭女士,黑夜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