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說也不遲,奴先伺候您歇息。”(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章盼兒淚
此時燭影搖動,氣氛中平添幾分曖昧。嚴鴻見這位美貌少婦猶猶豫豫似拒還迎的樣子,更增幾分情趣,呵呵一笑道:“長夜漫漫,倒也不急此時。田家娘子,我先問你,你是哪裡人,叫甚名字?”古代女子不以閨名示人,出嫁之後,便相對不那麼嚴格。何況現在嚴鴻可以說算是這田氏的身主,問個名字,那是理所當然。
聽對方與自己敘起家常,田氏也放鬆了些,說道:“奴家是歷城縣小田莊的人,名叫盼兒。”這一來,便不那麼拘謹,漸漸敞開了話匣子。
原來田盼兒的爹是個鐵匠,只有這一個閨女,取了個名字叫盼兒,只望能盼來個兒子。可是天不遂人願,直到婆娘染病而亡,也沒能成功。後來,村裡來了一個流浪的小乞丐。盼兒心眼好,引他到家中吃了頓飯。田鐵匠看這孩子聰明伶俐,雖然瘦,身手卻好,力氣也不小,於是收下來做了徒弟。
過得半年,這孩子討得田鐵匠喜歡,被田鐵匠收做義子,與盼兒姐弟相稱。如此,倒也算是有了個繼承家業的兒子,取名田彪。只是收養這孩子時,村中有人說此子生來一雙狼眼,怕是對田鐵匠不利。田鐵匠對相貌之說並不十分在意,也就沒放在心上。
明朝時各有所籍,田鐵匠這匠戶身份,也是世代傳承。按照正常情況,田彪日後會繼承田鐵匠的身份,繼續做一個鐵匠。而且田彪生就有力氣,學起把式來也是一點就通。到十一二歲時。便已是鐵匠爐旁的一把好手。作為鐵匠的成就。看來必將在他乾爹之上。
平日裡,不打鐵的時候,田彪也幫家裡幹活,甚是勤快。田盼兒對這個弟弟也是關愛有家。這一家憑手藝吃飯,雖然不能錦衣玉食,倒也是粗茶淡飯,其樂融融。
只是世事無常,過了幾年。田鐵匠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自古賭場害人,連皮帶骨。田鐵匠將手頭積蓄輸個精光,最後孤注一擲,把女兒田盼兒也押了上去,然後,自然還是輸了。
田盼兒彼時已經十八歲,出落的一朵鮮花相仿,十里八村都知道這是個美人,惦記的人不少。按理說,民間這個年紀也早該嫁人。只是按照大明規定,田家是鐵匠。那娶盼兒為妻的,也只能是鐵匠。可田鐵匠又要求了很厚的一份彩禮,他的同行根本掏不起這個錢。田鐵匠把愛女看得太重,不肯嫁給富貴人家為妾,就把價碼提的太高了,原本想提親的那些人家,一聽到田鐵匠說的那財禮,便只能皺眉離去。沒想到,最後這個寶貝丫頭,被老爹輸到了賭桌上。
嚴鴻聽到這裡,猛地拍案道:“你老爹嗜賭如命,害人害己,這且不說。以本官看來,那幫無賴,設下這個賭局,怕是存心為你來的。”
田盼兒苦笑道:“大老爺明鑑萬里。後來奴家也聽到一些訊息,正是如此。可惜我爹當時,不曾有大老爺這樣的明白人前來提醒,終究還是進了人家的陷阱。”
原來那些設賭的無賴,本就是為了田盼兒做局,因此百般勾引田鐵匠,先故意讓他小賺幾局,刺激其貪婪之心。待田鐵匠上鉤成癮滯後,再逐漸加碼。實指望著把盼兒這個水蔥般的美人弄到手裡,先自享用過後,再賣到妓院裡,又是一筆銀錢入帳。
嚴鴻又不禁想起了當日的王翠翹。古人云紅顏禍水,當真不差,美貌固然是每一個女子都追求的好處,可這好處往往也伴隨著厄運。王翠翹如此,田盼兒也一樣。相反,倒是孫月蓉那般模樣,在這個時代便是不會武功,也比田盼兒安全的多。
他問道:“你爹就這麼狠心,把你給了那幫無賴?”
田盼兒搖了搖頭道:“此事沒那麼簡單。我爹也不知道,我的心,其實早給了彪弟。”
盼兒與田彪相處幾年,彼此又知並無血緣關係,一個精明能幹,一個美貌柔情,早就情愫暗生。只是奈何同姓不婚,又被認做了義姐弟關係,萬難結合。
那天,幾個無賴手持田鐵匠按了指印的賣身契,上門來耀武揚威之時,田鐵匠只是苦苦哀求。那田彪待要衝出來,和幾個無賴拼命。田盼兒看那幾個無賴人多,拼命攔住這幹兄弟,怕他闖禍。
待無賴威脅一番,又把田鐵匠打了一頓後離去,揚言第二天來帶人走,若帶不走人,便要報官!田鐵匠追悔莫及,卻只能坐在屋裡自怨自艾。那田彪衝出來,不顧父子之義,狠狠罵了乾爹幾句。
田盼兒趕緊出來拉住他。田彪卻輕聲對田盼兒說:“姐,今晚上二更你來柴房,我有話說。”
雖然這個邀約讓田盼兒本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