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不敢開口詢問,他怕終究是空歡喜一場,他怕自己承受不住第二次打擊。
穆襲風默了半晌,這才張開泛白乾裂的嘴唇,似乎用盡全身力氣,聲音極輕不敢置信地問道,“她,還好嗎……”
落歌看著他這副身形頹靡,患得患失的模樣,原本想調侃他的心都沒了。
殷羽失蹤這三個月,襲風被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都快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若是有人能把她放在心中,似這般情深入骨疼上一場,她就是眼下立即死了也值了。
不過向他們這樣的人,活著已實屬不易,又敢奢求什麼。
落歌一改往日的嫵媚輕佻,走到襲風眼前,溫聲道,“放心,小羽活得好好的,眼下夜深了,估計她已經睡下了,你趕緊休息一下,明日再去見她可好?”
穆襲風聽了落歌的話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聽到殷羽平安的訊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落歌無奈嘆了一口氣,“你眼下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若是見了小羽,她定然會難過,你可捨得?”
穆襲風嚥了口唾沫,嘴角微動,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半晌才看著落歌,有些遊移地說道,“我就遠遠地看她一眼,可以嗎?”
落歌聽了忍不住紅了眼眶,襲風對小羽的這份情誼得有多深才會做到這個份兒上。
不求能觸碰到她,不求她能看到自己,只要遠遠地看上一眼,親眼看一看牽掛了三個月的人平平安安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便好。
落歌回過身去摸了摸眼角的淚,才道,“可以,這有何不可,就是不行,我落歌也要讓它行。”
落歌頓了頓接著道,“小羽眼下在郡守府,不過……”
穆襲風的眼睛立即變得銳利起來,急促問道,“不過什麼?”
“她現在好像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穆襲風忍不住邁步上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彌香客棧,那時她便問我是誰,我當時以為她是因為周圍人多眼雜,假裝不認識我。我說在歸林客棧等她,結果她這些天一次都沒來過。”
“我擔心她出了事,便去彌香客棧找她,卻發現她稱蔣衡為公子,眼下跟在他身邊服侍。而且我還看見蔣衡逼她吃藥,我懷疑蔣衡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才導致她成了眼下這樣。”
落歌避重就輕,沒有提她親眼看見蔣衡親吻殷羽的事情。
這麼些年在閣中,這兩人是她在地獄泥沼裡看到的唯一一點溫情,讓她覺著活著也挺不錯。
他們兩人亦是她親眼看著走過來的,她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