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鳶尾,公子的院子是西院,正院住的是侯爺和主母,那東院住的是誰?”
“東院住的是大公子,就是咱們公子同父異母的兄長,也是咱們靖西候府的世子。,”
“世子?那咱家公子為何不是世子?”
“你這不是又說傻話了,世子之位由長子繼承,侯府之中只能有一位,並且以後是要襲侯爺的爵位的,咱家公子是府中的二公子如何能成為世子?”
“哦,那也就是榮世子品階要比咱家公子高一些,也就是說正院和東院的人咱們都惹不起唄?”
難怪蔣衡先前強調不要鬧到正院和東院那裡,敢情是他惹不起啊,如此說來蔣衡的地位還有些可憐,她這個人就是比較喜歡同情弱者,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他算哪門子弱者,自己還是他的奴婢呢。
鳶尾用手敲了一下夜曦的腦門,“不許說這種滅自己威風的話,正院是侯爺和主母的院子,裡面的人我們自然看在侯爺主母的面子上敬讓三分,不過那不代表我們怕他們。侯府是個講理的地方,若是我們佔理,也不會怕他們。
公子方才雖然嘴上那般說,但若是我們無錯,公子自然會護短。
至於東院,榮世子前些年去了西境軍中戍邊歷練,如今不在府中,所以東院幾乎是半空的,不過就算榮世子回來,你只要守規矩,東院的人我們也斷然沒有怕的道理。”
“嗯,我受教了,方才是我一時口無遮攔失言了,鳶尾姐姐莫怪。”
“我方才已經打過你了,日後你若說錯話辦錯事我便像方才那樣揍你,你可要小心了。”
“好好好,謹遵鳶尾姐姐教誨,不過鳶尾你再給我講講侯府還有其他院子嗎?也就是咱們侯爺還有其他子女嗎?”
“有,咱們府上還有北院,北院住的是咱們侯府的三少爺,這三少爺也是主母鄭氏所出,和榮世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咱們侯爺只有這三位公子,並無千金。”
榮世子,衡公子,三少爺,這三個人的稱呼完全不同,可見府上對這三人的態度。
榮世子自然是最受重視,將來可是要襲爵的,而公子雖也代表著一種尊敬之意,但畢竟不如世子來得響亮,至於三少爺,一聽便可以品出其中的寵溺之意。
如此看來,蔣衡的地位確實不如正室主母所出的那二位超凡,至此,她又對蔣衡生了一絲惻隱之心,她意識到自己又母性氾濫,唉,是不是沒救了……
夜曦收回思緒,接著問道,”不知三少爺喚作何名,年方几何,如今可有官職在身?”
鳶尾一聽夜曦提起三少爺,嘴角便不自覺上揚,“三少爺尊名蔣逸,表字凌飛,比咱們公子小三歲,如今身處弱冠之年。
因是神仙一般的性子,如今尚未有官職在身,況且他無心武職,整日喜歡詩詞歌賦這些文人騷客愛的東西,他的腦子聰靈毓秀,但卻屢試不第,氣得大罵考官迂腐。如今倒是不考了,四處撒潑歡鬧。
這三少爺從小到大便喜歡與咱家公子親近,素日裡總是長在咱們西院,咱們西院的東廂房便單單給他留著,一年三百六十天幾乎有一大半是在咱們院中度過的。”
夜曦看鳶尾說起三少爺蔣逸來這副又氣又愛的樣子,便知這三少爺想來是個有趣的主兒,日後怕是不會太無聊,否則若是整日都對這蔣衡這張好似三尺玄冰的臉,非悶出病來不可。
“鳶尾,那你再給我說說這些主子們的性格都是如何的?”
“侯爺端方剛毅,是個不苟言笑的大丈夫,素日裡毫不偏私,賞罰分明。
至於侯爺夫人,她平日裡比較嚴厲,而且尤其對咱們西院的事宜比較上心,你平時一定要萬般小心。”夜曦聽到這裡腦海裡不禁浮現一張刁鑽蠻橫的臉,果然不是親生的,便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至於榮世子,他的性子比較傲氣,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所以顯得嚴厲一些,素日裡話也不多,不過他很有擔當,萬事都衝在前面,很有長子風範。如今他在西境軍中和咱們將軍的官階一樣也是正四品,封華嚴將軍。”
夜曦聞言替蔣衡捏了一把汗,看來他那個世子兄長也很是出類拔萃,那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