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願意向各位大人賠罪,各位大人想要如何懲戒凌音,凌音都願接受!”
凌音向大殿之中再行一禮。
“凌陽也願意!”
凌音轉頭頗為無奈看了一眼附和著的凌陽,卻只看見凌陽頗是得意的朝自己眨了眨眼。
“菏澤勤王必先得主帥應允,本王看,除了二位,凌老將軍恐也難逃罪責。”
稽薪似是有些不滿。
弗圖看氣氛已經烘到這兒了,趕緊站出來開口。
“王上,凌老將軍長年駐守邊關忠心不二,菏澤調兵固然有錯,但想來也是太過擔心王上安危,其兵士未進王都也沒有什麼損失,如此看功過相抵,更彰顯王恩浩蕩。”
弗圖一番話說得圓滑,稽薪眉間不滿似有平息。
“莫卿怎麼看?”
莫良駿本與凌青焱就是少時好友,此時當然也不會落井下石。
“臣覺得弗圖說得有理。”
“既然如此,凌音,凌陽。”
稽薪站起身。
“你等勤王有功,在宮中休整幾日,賞黃金千兩,擇日返回菏澤,本王將派一名監軍與你們同行,百姓安康即是求得無戰無災,而你們,便是保護百姓的第一道防線,昊天邊境的安定,便落在你們身上了。”
凌音本以為不說責罰,至少也會受些委屈,未曾想此事竟還是以功結尾,她當下又拜了一拜,這一拜比前面就顯得真誠了許多。
“臣,謝王上洪恩!”
凌音凌陽都以勤王有功論賞,即墨清和這個第一時間解救王上之人自然也同是無罪,這鞭刑之事直到稽薪宣佈散朝後都未有人再提起,稽薪自己當然就是閉口不言。
稽薪退朝之後。
“莫大人。”
即墨清和將手中的長鞭交給莫良駿。
莫良駿也不避諱當即接過。
“即便是你護駕有功,我也不覺得你能再任左相之位。”
即墨清和神色依舊淡然溫和。
“莫大人之意,清和明白,或許真如莫大人所願……”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殿外。
莫良駿被他的態度噎的說不出話來,正巧鄭昔澤走過,他一把拉過鄭昔澤。
“鄭大人,今日朝堂上,你怎麼一句話也沒說,你平日不是如此啊?”
鄭昔澤與即墨清和的爭鋒相對眾人皆知,鄭昔澤鋒芒畢露常常說話不留情面,何時如今日一般安靜。
鄭昔澤看了看前方的背影,眼中似有暗流湧動。
“今日大抵就是王上所願,又何必在此地一爭高下。”
說完未在意莫良駿是否聽懂也走出了殿外,還未下臺階,傳令官卻是攔下了他。
“鄭大人,王上召見。”
他到時,即墨清和,弗圖,方世都已在殿內。
“王上。”
鄭昔澤行禮道。
“坐。”
稽薪心情像是比在朝堂上好上許多。
鄭昔澤從善如流坐下。
“各位愛卿,本王自醒來後忙於恢復政務,此時才得空傳召你們。”
稽薪開口道。
“王上能平安無事就是萬幸。”
弗圖很是感慨,稽薪眼中帶笑。
“讓你們受委屈了。”
“哪有哪有!”
弗圖連連擺手。
“是臣等識人不明,險些讓王上身陷險境,是臣之過啊!”
“確實如此。”
鄭昔澤也低聲開口。
“臣跟隨王上這麼久,竟未第一時間察覺王上的異樣,甚至一度心灰意冷府中買醉,現在想來,甚是可笑。”
方世看著弗圖和鄭昔澤皆面有愧色,心中複雜情感交織成麻,一時間波濤洶湧,當即從腰間拿出飛羽衛令牌站起身朝著稽薪跪下。
“本來接到王上旨意將飛羽衛令重新予臣心中還萬分驚喜,弗圖大人與我說了王上遭受之事,臣才知,臣根本不配做這個位置,連王上都保護不了,又怎麼保護王都百姓,守護昊天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