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草叢,進去拉幾次就好了。”
“怎麼能在草叢方便,君子……”沈開疼得抱著肚子躬著腰原地打轉,忽然他看到小魚狡黠地挑了挑右眉,大喊道,“你在得意,你故意的。”
小魚面無表情,可像是回應似的,她又調皮地挑了挑左眉,分明就是在說:我故意的又怎麼樣?
沈開肚子疼得直跳腳:“你,你,你……再敢……”
話未說完,突聽空中有暗器破空之聲,直直向這邊襲來。
小魚的身體猛地彈出幾丈,在半空中一個旋轉,手一揮,噹噹噹幾聲脆響擋住暗器,空中瞬間火花亂閃。
沈開肚子疼得兩眼發花,沒等他看清楚,一個女人的劍已經到了面前。幸虧小魚斜裡殺到,兩指夾住劍尖一甩。
女人一個空翻後退,揚手一把銀針暴雨般射向兩人,銀針裡夾雜著一種怪異的香氣。
有毒!
沈開大驚,可肚子疼到雙腳發軟,根本挪不動。
小魚一個返身將他踢得飛到一邊摔倒在地,同時揮手如閃電,盡數將銀針收入手心,卻不防另一抹影子從暗處舉起武器直刺向她。
沈開這回瞧得真切,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救援無能。
說時遲那時快,小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平地騰空倒掛而起,手一翻,將接下的銀針天女散花般朝兩個對手灑了下去。
那兩人聽到風聲,飛快向左右彈開,險險地避過一劫。
高手對決,勝負全在毫釐之間。
三人在幾尺開外分三角站定。
那個女人微胖,其貌不揚,也就一普通農婦的模樣。她笑了起來:“老公,看樣子,毒魚不是浪得虛名。”
站在女人身旁的人沈開認得,是方才的餛飩攤主,依舊帶著圍裙,手上卻提了把大環刀。只見攤主打量了小魚和沈開一眼,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另一個現在是廢人,今天我們走運,毒魚的頭我們拿定了。”
沈開吸著冷氣道:“……你們……敢動……我……哎呦……”
小魚輕聲打斷他:“去拉你的,小心憋不住。”
聞言,女人和攤主一齊放聲大笑,羞得沈開恨不得拍死他倆。
“我跟他說話,你們笑什麼?”小魚問,同時抬起右手,五指像彈琵琶一樣彈動。黑暗中,數根細如髮絲的銀線鬼魅般浮現,藉著天邊剩下的最後一絲暗光閃耀起來。彷彿一群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靜靜地懸浮在半空,將三人圍在當中。
攤主和女人的笑頓時噎在了喉嚨裡,大驚失色。
“很好笑麼?”小魚輕聲問。
女人已經沒空回答小魚的問題,她舉起劍,大聲喊:“老公,星毒陣,著了她的道。”
攤主大吼一聲:“衝出去——”
吼聲未停,小魚五指捏緊,數根銀線眨眼間猛地穿過那兩人的身體和武器,收攏成一團,又“嗖”的一下分股縮回她手上五個戒指中。
接著,她輕輕甩掉戒指上的血珠子,對著那兩人道:“我是毒魚,想用毒殺我,真傻。”
話音落,那兩人的身體稀稀溜溜垮到地上,變成了兩堆肉醬。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章
“小魚,你以後不要這樣子殺人。”沉默許久,沈開望著那兩堆稀爛的肉,輕聲道。
聽娘講過戰場上血流成河的故事,也不是沒見過屍體,但看見小魚動手,沈開想吐。
轉過身,小魚眼神淡然,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問:“你肚子不疼了麼?”
第一次,沈開沒和她較勁,爬起身飛快鑽進了不遠處的草叢。
王小哥這日同別人喝了點小酒,睡得很晚。剛把店門關好,有人咚咚咚地敲了門。
他開啟門,看見門前一個清瘦的女人牽著匹馬站在門外,馬上一個白衣人有氣無力地坐著,臉色蠟黃。
因臨近陸城,王小哥雖然是個小二,也見過不少世面。他見那男人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模樣俊朗,身上的袍子雪白無垢,腰間還掛著一枚大玉佩,便知對方不是普通人。再看隨行的女人,容貌清秀,神情風輕雲淡,絕不是一般的女子。
還沒等兩人張口,王小哥就熱情地招呼起來,道:“客人要住店?”
女人點點頭,道:“小哥,我家主人腸胃不適,可否找一間離茅房近的房間?”
男人恨恨地盯了女人一眼。
王小哥差點笑出聲來,來住店的客人,哪個不是先挑離茅房遠,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