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驍再次進來回到座位的時候,藍無憂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整個人縮在毯子裡面,頭歪向了窗戶的一側,給他留下一個後腦勺。
這麼快就睡著了?
他目光轉到桌上。
那杯放了安眠『藥』的葡萄酒仍在,藍無憂並沒有喝。
他不過離開一會兒,她也只是喝了小半杯的葡萄酒,這就睡著了?
酒量真是不好……
在心裡腹誹的同時,季維驍端起裝有葡萄酒的透明玻璃杯,準備準備把這酒倒到藍無憂用過的杯子裡,自己好重新倒一點來喝。
藍無憂的杯子不知跑去了哪裡,季維驍在桌面上沒看著杯子,只好暫時放下手中的杯子,靠近藍無憂,在她座位附近尋找著。
酒杯在藍無憂的後背,以被她狠狠壓著的形式存在。
藍無憂不嫌這玻璃杯硌得慌嗎?
季維驍看了一眼睡得深沉一動不動的人,忍不住上手,把她往座位外挪了挪,一隻手扶住她的身體,他騰出的另一隻伸到藍無憂的後背,將酒杯拿了出來。
他的動作並不算輕柔,但藍無憂沒有醒。
幫藍無憂掖了掖『毛』毯以後,季維驍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擺正後,一手端起另一個裝有紫紅『色』透明『液』體的杯子,另一隻手去握葡萄酒瓶。
怎麼這麼輕?
季維驍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神情凝重。
空的?
有機會把整瓶酒喝光的除了藍無憂還有誰?
這瓶酒他一滴都沒有沾,全都被藍無憂喝光了。
也怪不得她睡得這麼快,短短的時間內她就把一瓶新開的葡萄酒喝到一滴不剩。
腦海裡浮現出藍無憂剛剛在喝酒杯裡的葡萄酒時候的動作和神情。
季維驍從沒見過哪個人是這樣喝葡萄酒的。
心情有些煩悶地將空空的酒瓶放下,季維驍『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薄唇,摁下服務鈴。
“季少,這是你要的東西。”
空姐拿來的東西並不少,都是按照季維驍的要求帶的。
“放下吧!”
季維驍聽到聲音不是之前那個空姐,抬眸留意了一下新出現的女人。
“季少,有需要您呼叫我們,我們隨時都為您服務。”
這個空姐似乎更諂媚一些,對方給他的感覺並不夠好。
“你出去吧!”
空姐似乎還想說什麼,對方季維驍冷冽的眼眸,有點『蕩』漾的心立馬就穩了下來。
臨走出頭等艙,空姐忍不住回頭打量了一下坐在季維驍旁邊位置上的人。
唯一『露』出來的頭顱讓她知道那是一個女人,可她有些遺憾沒有看到女人的臉。
像季維驍這樣的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誰不想接近?
傳聞中的他還沒有結婚,也不知道他旁邊那一個女人是誰……
空姐在心裡譜著自己的小九九,不甘心卻又很無奈地離開頭等艙。
季維驍總能輕易辨別出對他別有用心的女人,僅僅是一個眼神或者神態都能讓他看穿甚至是感到厭惡。
這些年,他從不讓緋聞與自己沾邊,一直潔身自好,就算有人想和他攀上關係他都沒給對方機會,可偏偏藍無憂成了一個例外。
肯定是因為季心音的緣故,不然他不會和她扯上任何的聯絡。
季維驍在心裡想著,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與酒有關的東西他都讓空姐撤走了,還讓對方送了蜂蜜水和溫水上來。
誰知道猛灌了一瓶葡萄酒的人會不會在後半夜發酒瘋?
如果藍無憂真的鬧起來,他只能把麻煩降到最小。
季維驍的猜測似乎很準,他剛眯眼沒多久,就聽到耳邊傳來低低的哼唧聲,仔細聽還能從中聽出難受之感。
幾乎是瞬間睜開眼,他偏過頭注視著藍無憂。
“藍無憂?”
哼哼唧唧的聲音不斷,語氣一直低低的。
藍無憂沒有給他回應,難受地在座位裡動著,似乎怎麼坐不舒服安穩。
季維驍狠狠皺了皺眉,把剛剛讓空姐送過來的東西往藍無憂面前一放。
“如果你想吐就吐這裡。”
他已經把一切都預料到了。
他這句話似乎有魔力一樣,藍無憂把頭探出了『毛』毯,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尋著聲音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