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怎麼是這個魔鬼?”
藍無憂嘟囔了一聲又低下了頭,像是沒有徹底清醒的模樣。
她喝醉了,葡萄酒的後勁上來,臉上寫著醉醺醺的氣息。
好不巧,季維驍把她說話的話全部收了音。
她說他是魔鬼?
他如果是魔鬼,他剛剛做的是什麼?
季維驍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好人,但也不至於成為一個魔鬼。
他的好這個女人根本就看不見。
越看季維驍越覺得放在藍無憂面前的盆礙眼,伸手就把它拿了開來。
他就是腦子抽風了才想著照顧喝酒的她。
直接讓空姐過來不更好?
藍無憂這個樣子怕是睡不了了,他被鬧騰得也睡不了。
季維驍把頭頂的燈開啟,同時摁下了服務鈴。
自己並無好感的空姐再度出現在季維驍面前的時候,他直接讓對方把第一次給他和藍無憂服務的空姐找了過來。
“季少,怎麼了?”
第一次出現在頭等艙的空姐在同事的傳呼下來到季維驍面前。
“她不舒服!”
“具體是什麼情況呢?”
空姐問著,湊到藍無憂身旁,季維驍在比之前就坐到其他位置上。
“她喝了一整瓶葡萄酒。”
聽季維驍說的話,空姐似乎真的聞到了藍無憂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酒氣。
“喝這麼多?”
空姐暗自驚訝,當即抬起手,輕輕拍著藍無憂的後背。
“藍小姐,您是不是很想吐?”
空姐的問話似乎很費勁,藍無憂沒怎麼回答,一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好像把空姐找來也沒什麼作用。
藍無憂又沒有吐,沒什麼需要照顧的,可他就是看得心生煩悶。
具體什麼情況,藍無憂沒有說,他們猜的又不定正確。
“行了,我來吧!”
季維驍從坐了沒多久的位置上站起來,示意空姐離開,他要回原來的位置上了。
空姐忙不迭地把位置讓出來,神情還是關心藍無憂的模樣。
她雖然也好奇藍無憂的身份,但她的關心是切切實實的,季維驍看準了這一點,並不怎麼討厭這個空姐。
“季少,恕我多嘴,如果藍小姐真的身體不適,機艙裡面有醫生,但如果不是身體不適的問題,我想會不會是心情的問題,我看她似乎有很多心事……”
藍無憂有心事,季維驍知道但對方並不願意開口,他又不可能『逼』對方開口。
他可不想給對方造成一種自己對她事情十分感興趣的假象。
“你把醫生叫來看看。”
知道藍無憂有心事是一回事,可她的身體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她還有身體上的問題呢?
季維驍沒問過她,她也沒主動和自己說。
空姐剛離開,藍無憂又動了。
這一次,她扯開了身上的『毛』毯,一個勁地喊熱。
如果說剛剛只是葡萄酒後勁起來的前奏,現在就是*的時候。
藍無憂真的把自己灌醉了。
季維驍把溫度調低了幾個度。
“藍無憂,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怎的,季維驍突然定住藍無憂的頭,讓她看向自己。
“不知道。”
藍無憂的回答很乾脆,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可是很快,她又改了口。
“不……”
她眼睛發直地盯著季維驍,腦裡在努力回想。
“你是大惡魔。”
“沒錯,你是……”
藍無憂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答案,嘴唇勾了起來,往兩邊拉開,『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可我怎麼可以夢到他呢?”
笑了沒一會,她的語氣突然就低落下來。
她的夢是美好的。
她要夢的人是她的少年呀……
甩了甩頭,藍無憂發現自己的頭被人固定了。
“惡魔果然是惡魔,我的頭都不能動了。”
她垂著頭,小聲嘟囔,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如果藍無憂此時抬頭,一定可以看見季維驍一雙燃著怒火的眸子。
即便她喝醉了,一雙眼睛還是發亮地驚人,可以清晰又完全地映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