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憂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頭頂。
“藍無憂!”
季維驍伸手去扯藍無憂身上的毯子。
“季少,這是您要的毯子。”
空姐再次回來,看到藍無憂整個人裹在被子裡,神情頓了頓。
紅酒仍然沒有開封,被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空姐眨了眨眼,“季少,藍小姐可以喝紅酒嗎?您可以讓她喝點酒緩解一下情緒。”
季維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藍無憂的身上,此時聽到空姐如此開口,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紅酒上。
“倒!”
他抱著藍無憂,並不方便去倒酒。
空姐會意,立馬從桌子下方取出了兩個透明的玻璃高腳杯,開啟葡萄酒倒在杯子裡面。
倒好酒以後,空姐沒有立即離開,站在兩人的旁邊。
“你可以離開了!”
季維驍沉冷的話語裡沾染著不悅。
空姐躊躇了好一會,從口袋裡掏出兩板『藥』。
“季少!這是暈機『藥』,您看看要不要給這位小姐服下……”
季維驍轉過臉,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空姐手中的暈機『藥』,沉沉的黑眸裡面閃爍著不悅的光芒。
空姐只是擔心藍無憂而已,接受到季維驍警告的眸光,她把『藥』放在了桌面後,快速轉身離開。
暈機『藥』?
有效嗎?
藍無憂也不像暈機的模樣……
季維驍目光落在桌面上。
怎麼有兩種『藥』?
季維驍懷疑著空姐,一邊輕拍著藍無憂的後背,一邊伸出手去拿桌面上的『藥』。
暈機『藥』和安眠『藥』。
這分明是兩種不同的『藥』。
也許安眠『藥』更適合現在的藍無憂。
紅『色』透明的『液』體在玻璃杯裡面透著誘人的光澤,季維驍單手把安眠『藥』的『藥』片頂出錫紙,放入『液』體裡面。
酒是藍無憂主動要的……
“藍無憂,你要的酒來了!”季維驍儘量把聲音放輕放柔。
毯子裡面的人沒反應。
季維驍重新放下手中的杯子,費勁去扯藍無憂身上的毯子。
再這麼下去,她遲早會被憋死。
當季維驍把藍無憂從毯子裡面“解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憋了很久的氣,滿臉的通紅。
這是一個讓自己冷靜的方法,之前的心理醫生告訴過她……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藍無憂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肺部裡面的廢氣吐出來。
她沒有在意自己此時的狼狽,每一次都會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季維驍盯著藍無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雙目赤紅,額前的劉海已經被汗水浸溼,人也像從水池裡面撈上來一樣。
剛剛她經歷了什麼心路歷程?
藍無憂還在平復自己的思緒,垂著頭,沒有想到自己仍舊在季維驍的腿上。在她想舒展自己雙腿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在座位上。
猛的一抬頭,藍無憂溼潤的眸子撞進了季維驍深不見底的黑眸內。
她心裡狠狠一驚,想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季維驍的手固著她的人,藍無憂想回自己位置的意圖沒有達成。
“你剛剛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在季維驍心裡翻滾了許多遍,終於把它問了出來。
他實在忍不住。
“害怕坐飛機。”
她實誠地回答。
害怕並不假,是她剛才那副反應原因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原因是想到了汪逸塵。
“怎麼不早說?”
她如果早點說出來,他也許會另外安排行程。
“來不及了。”
她幾乎是被他拖著來機場的。
對他的決定,她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季維驍一下子陷入沉默,反思著是自己的問題。
藍無憂很不自在,腳掌心還貼著對方的大腿,幾乎是連勾勾腳趾的動作都不好做。
“我沒事了,讓我回座位上。”
藍無憂主動開口,空氣中盡是說不上的尷尬。
冷靜下來的她和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季維驍垂眸掃了她一眼,鬆了鬆手。
“早點睡吧!明天就要進行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