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還有趣麼?”
我低頭笑,母親總把我們當小孩子,當哥哥還如小時候一般愛瞧熱鬧。
“豫章王軍容赫赫,威儀不凡。”哥哥卻沒有笑,望著母親,慨然道,“兒子羞愧,今日方知,大丈夫當如是!”
母親一怔,蹙起纖纖眉梢,“你這孩子,又胡說了,武人打打殺殺有什麼好。”
哥哥低頭不語,他雖常和父親爭執,但在母親面前卻從無半句違逆。
“你是何等身份,怎能與那一介寒人相比。”母親語聲低柔,卻辭色漸嚴。
她是最不喜歡寒族武人的,今日聽了哥哥這話,難免著惱。
我見母親不悅,忙笑道,“哥哥說笑呢,娘不要理他,我們走吧,姑姑在宮中該等急了!”
當下不由分說,我挽起母親便走,只回眸對哥哥眨了眨眼。
姑姑竟然把母親召入內殿密談,卻不肯讓我進去。
我才懶得等她們,徑直往東宮去找宛如姐姐。
我把親眼看見蕭綦的一幕,繪聲繪色講給宛容姐姐聽,直把她和幾名侍妾聽得目瞪口呆。
“聽說豫章王殺過上萬人呢”,側妃衛氏按著心口,神色間滿是厭憎驚懼。旁邊一人接過話頭道,“哪裡才只萬人,只怕數都數不過來,聽說他還嗜飲人血呢!”
我心下微嗮,頗不以為然,正欲駁她,卻聽宛容姐姐搖頭道,“市井流言怎麼可信,若真如此,豈不是將人說成了妖魔。”
衛妃嗤笑道,“殺戮太重,有違仁厚之道,滿手血腥與妖魔何異。”
我不喜歡這個衛妃,仗著太子寵愛,在宛如姐姐面前張揚無禮,當即冷冷睨她:“仁厚之道何解?如今烽煙四起,難道僅憑一句仁厚,就能抵抗虎狼,叫外寇乖乖放下刀兵?”
衛妃粉臉漲紅,“依郡主高見,殺戮倒是仁厚之道了?”
我挑眉一笑,“征伐既起,何來仁厚?即便有所殺戮,豫章王也是為國為民,國之柱石,功在社稷,豈可如此詆譭功臣?若無將軍血染邊疆,你我豈能在此安享清平?”
“說得好。”
姑母優雅沉靜的聲音驀然在殿外響起。
眾人忙起身行禮。
宛如姐姐側身一旁,將姑母迎進殿內。
姑母只帶了兩名宮人隨侍,也不見母親同來,我正向殿外張望,卻聽姑母淡淡說道,“不必看了,本宮已請長公主先行回府了。”
我愕然看向姑母,一時間莫名所以。
姑姑在首座坐下,掃了一眼面前眾女,不露喜怒,“太子妃在忙些什麼?”
宛如姐姐垂首低眉道,“回稟母后,臣媳正與郡主品茶敘話。”
姑姑微笑,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有些什麼趣事,也說來本宮聽聽。”
“臣媳等,只是在聽郡主……”宛如姐姐全無心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