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國一頭。但該條約所帶給德國的5%關稅優勢將會把英國商品的質量優勢化為烏有,從而使德國工業品在彼得堡市場再一次壓倒英國貨。
按照帝國海關的估計,德國的建議一旦被俄方接受,則德國工業品在俄國的進口工業品中的佔有率將再次提升到50%以上,達到1870年代末期時的水平。
彼得堡郊外,加特契納行宮。
沙皇亞歷山大三世身著天藍色軍服,腳踩黑色馬靴,正半躺在椅子上,聽著吉爾斯的彙報。自從1888年從南方巡視歸來後,沙皇因腰部勞損過度,腎功能下降,已無法久坐。(不要想歪,是火車事故造成的,沙皇用雙手把車頂整個托起來,保護了全家人的安全)
“從舒瓦洛夫的這封密信來看,德國似乎是真的想和我們續約,而且德國皇帝對我國所表現出的態度也和從前大相徑庭,您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我記得1887年的時候,德國的總參謀長瓦德西曾建議進攻我國,而威廉則和他關係密切。”亞歷山大三世看著舒瓦洛夫的來信,不置可否的說道。
“陛下,舒瓦洛夫和俾斯麥首相府的關係一直很好。他利用單獨和赫伯特飲酒的機會所套取的這些情報是十分珍貴和有價值的。”站在對面的吉爾斯進言道。
“這麼說,您認為威廉對俄國的態度真的變好了?”沙皇說道。
“應該是這樣,陛下。威廉國王在去年墜馬後性情大變,據說還失去了部分記憶。從後來的情況看,他和瓦德西的關係有所生疏,但卻更加信任俾斯麥首相。在俾斯麥遇刺的當晚,威廉皇帝在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首相府,想來在最後的時刻,俾斯麥首相對於德國未來的外交走向是有過明確交代的。所以,我認為當前德國方面對我國的態度將更多的取決於赫伯特,而非外交部的其他人。”吉爾斯淡淡的說道。
“隨著尼古拉皇太子從遠東歸來,修建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猜測不時見諸報端,德國人在獲悉這一情報後,應該能瞭解我們打算向東方擴張的意圖。而且我國向東方擴張對於德國來說也是有益無害的,德國人應該感到高興才是。至於在巴爾幹問題上,德國既然能看出我們真正的想法,那麼我們做出一些表面上的讓步也是未嘗不可的,如此也好緩和和奧國的矛盾。”吉爾斯繼續侃侃而談道。
“嗯。”沙皇抬頭望了望吉爾斯,若有所思的問道:“德國人的那條商約您怎麼看?”
“商約對雙方都是有利有弊,不過相對來說對德國的好處更多一些。首先,來自我國烏克蘭地區和來自奧國匈牙利平原的糧食在生產成本上相差無幾,但奧國的貨運列車可以直達德國本土,而我國的火車只能達到波蘭邊境,在那裡再轉車運往德國內地。如此一來,在關稅相同的情況下,我方在運輸環節略微吃虧,不過總來說還是可以克服的。畢竟,德國東部距離烏克蘭比距離匈牙利要近得多。其次,德國的工業品關稅下調後,和其競爭的英國工業品將明顯受到損害,由此我擔心我國出口英國的毛皮、木材等商品會遭到英國的關稅制裁。不過相較於農產品來說,毛皮和木材的貿易數額要小的多,而且這有助於我國抹平對英國的貿易逆差,所以總體來看商約可以接受。”
“嗯。”沙皇點點頭,隨即又問道:“舒瓦洛夫說,德國皇帝對於英國成見很深,你認為是否可信?”
“這一點,我想還有待觀察,不過舒瓦洛夫的情報必須要高度重視。”
召見完了吉爾斯,沙皇又先後召見了財政大臣穆沙洛夫和交通大臣維特。
穆沙洛夫認為,德俄商約對於改善俄國財政和外貿收支總體上弊大於利:低價的德國工業品會對俄國國內的工商業可能會造成不小的衝擊,由此更會帶來俄國總體外貿順差的減少。對於急需黃金儲備以過度到金本位制的俄國是非常不利的。“對於我國當前的狀況來說,貿易額的減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貿易順差的消失,將使貨幣改革無法進行下去。”穆沙洛夫最後說道。
維特則從運輸成本方面向沙皇分析了條約對於俄國好處,他認為,商約施行後,俄國對德農產品出口額將激增50%,俄國的燕麥和黑麥將會因運輸里程的優勢把奧國的同類農產品完全排擠出普魯士中部的糧食市場。
與此同時,身在柏林的舒瓦洛夫也在積極遊說謝林親王和赫伯特,希望把關稅的優惠額度由5%下調到3%。舒瓦洛夫倒是敏銳的意識到降低關稅對俄國工商業的危害程度。
不過,在威廉的授意下,赫伯特果斷拒絕了舒瓦洛夫的要求。
隨後,舒瓦洛夫按照吉爾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