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一字一字地道:“我們蘇家不需要你的錢,一想到‘秦’這個字我都覺得骯髒!”
“那你真是多慮了,”秦渭輕笑,“最近你的公司虧得很厲害呦,股票一落千丈吧?董事們會不會生氣呢?看在東霖的份上,如果你實在需要錢,我倒是願意不計前嫌的幫你一把。”
砰地一聲,就在話音未落的兩秒間,蘇東宇一個左勾拳,砸在秦渭的臉上。
彩虹大約知道兄弟倆的業餘愛好。東宇愛拳擊,東霖愛登山。前者老爺子不同意,後者老太太不同意,誰也沒接受更深度的培養。後來東宇出國留學,出了父親的眼目,估計是把這愛好發揚光大了。
這一拳又狠又準,揮出去的時候用的是肩力而不是臂力。
秦渭一下子沒站穩,身子向後一倒,桌子憑空移開一尺,杯盤嘩啦啦地摔了一地。
東宇冷喝道:“廢了他!”
大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兩個副手已經撲了過來。
東霖迎上去,拳打腳踢地和他們幹上了。
這會兒秦渭也緩過了神,拾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向東宇砸去。
季篁一把拉住彩虹,問道:“打起來了,怎麼辦?你要我幫哪一邊?”
“幫什麼?你就不能勸勸架嗎?”
“沒法勸,打手都來了,弄不好會死人的。”
“關你什麼事啊,別摻合了啦!當心受傷!”正說著,不遠處東霖捱了一拳,痛得悶哼了一聲,彩虹推了推季篁,“要不你幫一下東霖吧,他肋骨剛受了傷,還沒全好呢!記住,別和人家打,把人拉開就好了。”
惶急間,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打架的是一對兄弟,內部矛盾,東霖沒發話,她也不敢胡亂報警。
季篁撲入戰群,試圖想從兩個打手的手中拉開東霖,大約東霖和他說了一句話,他扔開東霖又撲向東宇,一把將正在地毯上揮拳猛揍秦渭的東宇向後一拖,拖到門邊。東宇一個鯉魚打挺地站起來,對著季篁的胸膛就是一腳。
彩虹的心咯噔一聲地沉了下去。因為那一腳乾淨利落,季篁雖然靈敏地向後一退,卻也沒有完全躲開。
彩虹不由得大吼道:“住手!全都住手!再不住手我可要打110啦!”她掏出手機,發現喧譁中根本沒人注意她,也沒人聽她說話,所有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揍來揍去,伴隨著酒瓶破裂的聲音。沒過幾分鐘,男人的臉上全見了紅。秦渭更是一臉的血。東宇的兩個打手明顯佔著上風,他們的目標指向秦渭,大約有東宇的吩咐,對東霖到不主動出擊。其中一人見季篁正和東宇扭打,甩開秦渭,又向季篁撲過來。
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外面的人肯定什麼也聽不見。
彩虹衝到門邊,打算出去叫保安。守在門邊的東宇忽然向兩個手下吹了一個口哨。趁這當兒,另一個打手飛來一拳,正中季篁的腦門,將他打昏過去。三人拖著季篁出了門,進了電梯,彩虹和東霖疾步狂追,追到大廳,卻見他們將季篁拖入一輛麵包車,揚長而去。
彩虹的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一把拉住東霖,吼道:“車呢?你的車呢?快去把季篁追回來!”
“我得先去找秦渭。”東霖道,“我沒開車,車是秦渭的,鑰匙在他身上。”
他們飛快地趕回包房,將躺在地上的秦渭拉起來。
他一整張臉都在流血,一隻眼睛腫的很高,漂亮的西裝也被血和飲料弄得五顏六色。
“你受傷了嗎?”東霖扶著他,問道。
“……”秦渭的喉嚨咯咯地響了幾下,估計是身上太痛,沒有回答。
“我幫你先洗把臉吧。”東霖嘆了一口氣。
彩虹急忙攔住,“沒時間了,季篁還在他們手上呢!”
“他們不會傷害季篁的。”東霖看著她,表情很奇怪,“帶走他估計是怕秦渭報復。”
“那你給你哥打電話,讓他放了季篁,他跟本就是無辜的!”彩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東霖猶豫了一下。
“還是先去找季老師比較好。”秦渭忽然說,“開我的車去。”
除了臉之外,秦渭的傷並不重,皮肉之傷肯定有,但沒有傷筋動骨。走路的時候,東霖扶了他幾下,後來他就自己可以走了。
那兩個打手把動靜弄得很大,其實下手留了分寸。彩虹悄悄地又想,秦渭如此注重形象,又如此喜歡作秀和排場,這臉上的傷恢復起來,只怕要幾個月吧?嚴重的地方是不是需要整容呢?以秦家的勢力和秦渭陰沉的性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