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會甘休吧?
東霖開車,彩虹和秦渭並排坐在後座。
臨出門時,彩虹順手拿了瓶冰凍易拉罐,遞給秦渭,“用它敷一下,不然會腫的更厲害。”
秦渭接過它,按在自己臉上,痛得直咬牙。
他這一生,大約極少遇到如此狼狽的事情吧。彩虹在心底悄悄的想,原來一貫驕傲冷豔挑剔難以伺候的秦渭居然也有滑稽的時刻。
“你笑什麼?”秦渭說。
“我?我笑了嗎?”彩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被人打成這樣子,我替你傷心都來不及,怎麼會笑?”
“你在笑,心裡在笑。”
“神經病。”
“等你發現你的季老師被人挑斷腳筋就笑不出了,”秦渭冷哼一聲,“這可是蘇東宇的慣用的勾當。”
彩虹一把奪過易拉罐,往腳下一扔,眉頭一挑,厲聲道:“你什麼意思?幸災樂禍嗎?剛才若不是季篁幫你,你這頭早就腫成個豬頭了,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痛死你!”
秦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
前座的蘇東霖忽然轉過身,“阿渭,關掉手機,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你高估我了。”秦渭的臉硬了硬,“我正想和他一般見識。”
車猛地一剎,拐到路邊。蘇東霖跳下車,拉開後門,“掛掉手機,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是我,”秦渭道,手機那邊顯然已接通,“蘇氏的蘇東宇你認識吧?”
“掛掉手機!”聲音由斷然變成低喝。
“我在中山路……”
蘇東霖一字一字地說:“掛掉手機!”
遲疑了一下,秦渭悶哼一聲,將手機結束通話。
汽車重新啟動。車裡的人誰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分鐘,車速忽然加快,東霖道:“他們的車就在前面。”
彩虹的心情頓時緊張了,“你可不可以給你哥打個電話,讓他放了季篁?”
“……那個人,是不是季篁?”東霖指著街邊花園的一把椅子。
有個人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身子弓下來,不知在幹什麼。
看不見他的臉,彩虹不敢確定,但她立即認出了他的鞋子,“對,是他,快停車!”
三個人向他疾步衝去。
到了前面,聽見季篁兩臂前撐,雙肩聳起,急促的喘息著。
肺部發出艱難的哮聲。
“糟了,是他的哮喘發作了。”彩虹一急,淚珠湧上來,慌忙掏出手機打急救。
蘇東霖道:“來不及了,不如我們把他弄上車,送醫院。
秦渭說:“現在不能妄動,只怕會導致窒息,找找他的口袋,看看有沒有隨身藥或噴霧劑。”
季篁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