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咬了咬牙,大喝道:“今日我史登達與你曲洋不死不休!”他自忖必死,便故意將這老者的身份透露出去,有心要激得那老者和福威鏢局眾人相鬥。林震南面色一變,方欲開口,卻聽見樹後傳來一個聲音道:“江湖上用針作暗器之人不知凡幾,莫非這些人殺的人都要算在曲長老的頭上?”

(十九)神針黑血

此言甫出,眾人盡皆一愕。又見自樹後轉出的竟是一名只有十來歲的少女,不禁又呆了一呆。林平之本已走到樹前,卻見樹後走出的少女比自己還要年幼幾分,面上一紅,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那老者盯著曲非煙看了半晌,面色漸漸陰鬱了下來,皺眉道:“你是何人?”曲非煙緩步走上前來,淡淡笑道:“連我都不識得,可見你這‘曲長老’做得並不稱職。”旋即左掌一張,一蓬銀芒向那老者爆射了開來,竟是曲洋藉以成名的暗器手法“漫天花雨”!曲洋以暗器成名,曲非煙身為其孫自也不會一竅不通,只是她不喜暗器,不常使用罷了,此時使將起來,卻也有了六七分的火候。那老者面色一變,右袖暴張,將迎面而來的一簇銀針險險撥了開來。卻又突地悶哼一聲,右臂軟軟垂了下去。卻是曲非煙趁他抵擋暗器之時無聲無息地貼上前來,將食中兩指間夾著的銀針刺入了他右臂的肩井穴。此招雖有幾分偷襲的意思,但曲非煙年紀幼小,以弱勝強已是難得,所用的方式卻已是次要的了。眾人非但不好見怪,反要暗贊她一聲足智多謀。那老者只覺右肩先是一痛,繼而便傳來一陣麻癢之感,面色不由大變,顫聲道:“這……這是黑血神針!你莫非是曲非煙?”

曲非煙咦了一聲,訝然道:“你既知道我,想必當真是神教中人,你是哪位長老座下?”那老者自知失言,慌忙緊緊閉口,不發一言。曲非煙目光在林震南和史登達的身上轉了一轉,笑道:“這總是日月神教的私事,卻是不好在此詢問與你。”隨手將那老者肩上的銀針拔了出來,淡淡道:“中黑血神針者血液逐漸漆黑如墨,粘稠如固,非獨門解藥不可救治,但一時間卻是死不了人的。若你還有扮曲長老的機會,卻是要好好記住了。”那老者頓時面容一片苦澀,垂手跟在了曲非煙的身後,再不吭聲。

史登達怔怔望著二人,半晌才訥訥道:“今日我史登達栽在閣下手中,他日必將有所回報。”繼而緩緩後退,竟是連同門的屍首也不顧,徑自想要離開。曲非煙也不阻止,只淡淡道:“望你他日報仇之時莫要找錯了人。”史登達身軀一顫,暗道:“師兄被人所殺,我卻連兇手之名都不知曉,原本是想將此事栽到曲洋身上,此時看來卻是不成了。倒不如將師兄屍身帶回,師父看到後是如何認為的卻不關我事。”又戰戰兢兢地回身收了地上屍首,才轉身向嵩山行去。林震南見曲非煙目光轉來,微一沉吟,道:“原本此事便和我福威鏢局全不相干,此時已經天晚,我們要趕去開封打尖住宿,告辭了。”竟是將方才之事撇的乾乾淨淨。曲非煙只覺得這人雖是油滑,卻也有趣,當下莞爾一笑,道:“閣下請自便。”林震南向她微一抱拳,便欲縱馬前行,熟料林平之竟定定站在當地不動半分,林震南暗罵一聲,方要出言斥責,卻聽見林平之向曲非煙吃吃道:“你年紀比我還小上幾歲,武功為何這樣高?”他自幼居於福州一隅,只道自己父親的武功已是萬中無一,第一次同父親一道出鏢便看見了如斯高手,竟又是個比自己還幼小的女子,心下又怎會不驚?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方才這女子動手時的不擇手段,徑自出聲詢問了。曲非煙對這鮮衣怒馬的紈絝少年雖談不上厭惡,卻也殊無半點好感,淡淡道:“我可是被你們稱為魔教的日月神教中人,你這般與我攀談,似乎並不適合罷。”卻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林平之訝然道:“日月神教我倒也是聽說過,雖是聲名不佳,但似乎也並無顯著惡行,怎麼又被稱作魔教了?”林震南不禁眉頭大皺,乾咳了一聲,喝道:“平兒,莫要耽擱了時辰,速速上馬!”

曲非煙嘆了口氣,目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她自然知道日月神教中大多數教眾都並無惡跡,但神教有教無類,教眾多逾百萬,豈能個個都是良善之人?再加上與武林各大門派都多少有些芥蒂,名聲自然也一天天地敗壞了下來。此刻聽得林平之詢問,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神色間頗為蕭索。林平之留意到她面上的不豫之色,略一思忖,笑道:“天下無十全十美之事,日月神教勢大業大,有幾名不肖弟子也是必然,姑娘又何必太在乎旁人的看法?”見曲非煙抬首訝然望著他,復又展顏一笑,在父親的連連催促下終於翻身上馬,一行人向開封疾馳而去。曲非煙怔了半晌,暗嘲道:“我居然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清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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