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慢慢領悟,如何使一個女子動情,如何與他共赴巫山。
可今夜的他卻不復從前溫柔,魯莽而急躁,簡直像是個未經□的少年郎君。瘦長的手指三兩下解開她襦裙的帶子,輕而易舉地剝下了她的衣裳。
雪白如牛乳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裡,讓她忍不住瑟縮。然而不過一瞬,他滾燙的身子就覆了上來。
室內的氣溫不斷攀升,她很快就感覺不到冷,而是覺得熱,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熱。玉頸微仰,嫣紅的嘴唇裡發出膩人的呻|吟,他的身子隨之狠狠一顫,再無任何猶豫地挺入她的體內。
“恩……”兩個人同時嘆息出聲,分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
太久沒有歡愛,彼此的身體都對對方有些陌生,可隨著此刻的結合,那些恩愛纏綿的記憶通通湧了上來,帶著旖旎的桃紅色。
他喜歡在歡好時慢條斯理地撫摸她的鎖骨、酥胸,以及平坦的小腹……他自小習武,指尖有薄薄的繭,每每愛撫總是會激起她的戰慄。而看到她這樣,他總會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他還喜歡聽她在他耳邊說話,每次都要逼得她告饒才滿意。可她越求饒,他就越興奮,最後便是徹夜的糾纏不休。
原來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曾忘記過……
臉頰紅得不像話,他卻正好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下巴被抬起,她在朦朧中看到他英俊的面龐。他最近瘦了很多,五官也因此變得更加凌厲,一雙黑眸十足的蠱惑人心,此刻正專注地看著她。
她覺得他眼睛裡彷彿燃了一簇火,而她是火中的柴薪,隨時會被燒成焦炭。這樣的想法不僅沒讓她害怕,反而激動起來。她猛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吃痛,卻不曾退縮半分,任由她貝齒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肌膚中,同時身下不停地動作著。
顧雲羨覺得自己腦中彷彿熬了一鍋粥,暈暈乎乎的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他的身體深深地埋在自己體內,她能夠感覺到那一處的炙熱滾燙,而自己的牙齒咬著他的肩膀,口中滿是血腥之氣。
這一刻的他們,彷彿當真是同根而生的兩棵樹,骨肉糾纏,永遠也不能分開。
“雲娘……”他嗓音忽變,沙啞地喚了她一聲。她如被雷擊,瞬間顫抖不已。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一起攀上了情|欲的巔峰……
142
崔朔的腳傷包紮好之後;就靠在床榻上,眼眸低垂;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佟義見他面色蒼白,忍不住蹙眉道:“我說六郎你歲數也不小了;怎麼做起事來竟這般沒有分寸?打個球而已,竟把自己傷成這樣。”
崔朔沒有出聲。
佟義教訓完這句之後猶自不解;搖頭嘆息,“我聽說你今兒還贏了陛下?我雖然沒當過官,卻也知道當眾勝過自己的主公不是什麼好事,你何必如此拼命……”
一旁的佟芸萱輕聲道:“哥哥;你別煩六郎了。他這般聰慧;做什麼事都自有他的道理……”
佟義自然知道妹妹說的在理。若換了往常他才不會來過問崔朔在宮中的事情;只是這陣子他的各種表現都很不對勁。上回突然跑來找他喝酒,話裡話外都在叮囑他之後的事情,好像交代後事一般。他憑著兩人多年下來的瞭解,揣測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極大的麻煩,麻煩到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知該如何化解。
他心中擔憂,又不敢把這些事和妹妹說,只能一個人乾著急。正忐忑不已,今天傍晚卻突然得到訊息,說崔尚書與陛下擊球比賽,從馬上摔了下來,傷到了右足。他嚇得不得了,帶著妹妹緊趕慢趕,才在宵禁之前趕到了崔朔的府邸。
可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好悶悶地坐在一邊,不再開口。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哥哥你先回房休息,可好?”佟芸萱忽然開口。
佟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那你呢?”
“我有話要和六郎說。”佟芸萱平靜道,“說完了,自然也回去睡了。”
佟義愣了一瞬,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這個妹子這幾年委實讓他傷透了腦筋。當年他和六郎考慮不周,忽略了小女兒的心思,結果害得她對崔朔早早交付了一顆芳心。本以為等她歲數大一點就會慢慢明白過來,可誰知這幾年她雖然絕口不提對崔朔的情意,卻一直執意不肯嫁人。拖來拖去,竟把自己拖成了二十歲的老姑娘。
國朝規矩,女子十七不嫁官媒娘子都要上門撮合的,幸虧崔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