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吧。”
卿塵將幾粒靜涼的棋子緩緩收握在掌心,不由便蹙起了眉梢:“沒了兵權,等於失去半邊天下,我這個妻子竟讓你失去了如此重要的東西。”
夜天凌見她認真了,薄唇微揚,不急不徐地道:“帶了這麼多年的兵,難道調兵遣將還非用那一道虎符?莫要小看了你的夫君。”
卿塵凝視他片刻,面前他深邃的眸中一點星光微綻,極輕,卻攝人奪目般傲然。她心間豁然開朗,眼波輕漾,轉出一笑,將手中棋子緩緩放在棋盤之上,一子落下,盤中糾纏不明的局勢隱有變動:“如此的話,溟王神策軍那邊不是也得交了?”
夜天凌道:“那要看他是不是聰明。”
“聰明,只可惜有時候聰明太過。”卿塵一直不喜歡夜天溟:“我賭他不交。”
“他交還是不交,都無關大礙。”夜天凌語氣略有些鋒峻:“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陷害大皇兄,更不該對你有不軌之心。”說話間他將一顆白子“嗒”的丟入局中。
黑白雙子散落經緯,那黑子原本攻勢凌厲,咄咄逼人,但此子入局,一大片黑子頓時成了死棋。黑子長驅直入的鋒芒受阻,再兼後方空虛,頓時有些難以為繼,白子先前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格局瞬間翻佔了上風。
這時候,夜天溟若交兵權,則失了手中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在軍中他斷沒有夜天凌這般影響力;若不交兵權,那麼除非起兵奪位,否則天帝也容不了他幾時了。顯而易見,天帝如今也是有了一步步上收兵權的打算。卿塵微笑挑起了幾顆黑棋,卻忽然一愣,夜天溟那些非分的舉動她並沒有對夜天凌提過,探詢地看去:“你怎知道他對我……嗯……嗯?”
“嗯?”夜天凌劍眉輕揚,繼而淡淡冷哼:“他每次看你,便如當年看你姐姐纖舞,我豈會不知?”
卿塵突然笑道:“你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