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後心難測 作者:攝氏0度

她知道爹爹與哥哥的野心,也知道那一日終將會到來,爹爹送她入宮,不過是當她是安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而他知道她入宮的目的,卻依舊敬她,他除了愛幾乎什麼都給她。

靖皖茹眼眶溼潤,可是偏偏,她除了他的愛什麼都不需要。

靖皖茹深吸了一口氣,她緩步走到墨如淵的面前,她手裡拿著墨石輕輕研磨,她爭她搶,她不顧一切將他身邊的女人拋開,她只想要他,十年的相守,敵不過這個認識一載的寧蔓,她不甘心,又豈能甘心。

她要將他奪過來,無論是人是心,都一一奪過來。寧蔓有他的愛,可是她卻有整個靖家,這般,足以。

墨如淵盯著奏摺,卻是眼神空洞,他所想所思全是今日白天寧蔓身著單衣站在雪地裡面的場景。

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那般看著他,光是她的眼神,他便不敢想了,頭部傳來一陣抽痛,墨如淵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放在書案之上,他的手上青筋暴氣,冷汗起了一身。

靖皖茹見墨如淵有樣,湊近他關切地問道,“聖上,您如何了?”

墨如淵搖頭,他看著眼前的靖皖茹卻已是昏花不已,他的手微微挪動一下,書案上的奏摺悉數落到地上。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手腳無力,他鼻間是淡雅的香味,這香味是寧蔓喜歡的味道。

再睜開眼,他的眼神已經完全恍惚,失了神志,墨如淵伸著一隻手覆上靖皖茹的臉,眼裡是無盡的柔情,“你來了?”

靖皖茹先是一驚,之後便是狂喜,她扶著墨如淵,“如淵,我來了。”

一聲如淵,衝破他最後一絲理智,他緩緩靠近她,聲音近乎乞求,“來了就不要走了,不要走了。”

靖皖茹點頭,“不走,皖茹不會走,皖茹會一直陪著如淵。”

他靠近她,她閉上眼,可是墨如淵卻是抱住了她,他的聲音略帶哽咽,他的身子微微發顫,“雪地裡一定很冷,你身著單衣,又未穿鞋。阿蔓,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靖皖茹全身一顫,她的雙手耷拉在身側,他竟然將她當作了寧蔓。

靖皖茹深吸一口氣,可是那又如何,他已經錯將她當作寧蔓了,他已經選擇放棄他們的感情保全寧蔓的性命。

靖皖茹唇角勾笑,她微顫的雙手緩緩環在墨如淵的腰間,“如淵,只要讓我做你的女人就好,我所求的不過一個完整的家。”

墨如淵的身子亦是微微一顫,“阿蔓,我所求也不過一個完整的家。”

靖皖茹身子癱軟,她順勢倒下,墨如淵本就恍惚,也被她的力道帶得倒在地上,他眼神朦膿,嘴裡叫的一聲一聲,卻全是寧蔓。

安寧苑內,墨晟熠黑著臉站在屏風前面,寧蔓躺在床上,身上還緊貼著帶著冰渣的衣服,阿紫手裡拿著衣物,看了看屏風外面的影子又看了看寧蔓毫無血色的臉。

她壯著膽子道了一聲,“賢親王,奴婢要給娘娘換衣服,您……還是迴避一下吧!”

墨晟熠眼裡漆黑一片,他薄唇微啟,說出來的一字一語足以將人凍成冰。

“阿蔓若是著涼,本王便摘了你的腦袋。”

他記得她最怕冷了,每到冬日,手便像冰鏈子一般,要靠著手爐才能過冬,那一年她瞞著老師偷跑到他的軍營,軍中男兒無人用手爐,他差人趕了幾十里路才到了軍營外的小鎮上為她買了手爐。

但是她做事總是大大咧咧,好好一個暖壺總會被她弄到水裡,來去一趟小鎮得花一天的功夫,他怕她著涼,沒事的時候總是握著她的手。

後來他才知道,她並不是做事大大咧咧,她是故意將手爐落入水裡;每當他握住她的手時,她總是將頭虛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不說話,可是臉上卻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手裡的溫暖漸漸讓她的小手暖和,她的笑讓他的心漸漸暖和。

墨晟熠微微顫抖著,她是最剛強的女子,她可以為了愛不顧一切,也可以為了恨不顧一切。她是最執著的女子,執著於愛恨,執著於生死,執著於唯一。

阿紫為寧蔓換好衣物,卻在看到她的腳的時候尖叫起來。

墨晟熠全身一顫,已然是方寸大亂,他一掌劈開豎在他與她之間的屏風,兩步到了寧蔓的床前,他的眼亦是看見她的腳,心下一沉,悶聲道,“阿紫,你出去。”

阿紫被墨晟熠的舉動嚇得面色卡白,她機械地點頭以後便出去了。

墨晟熠盯著她的腳,用錦帕一點點擦拭著腳上的血跡,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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