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用玻璃做成的透明箱子走了出來,那箱裡穩穩當當放著的正是那把鎖,它在光的照耀下泛出誘人的金色,上面雕以鳳凰,精緻而栩栩如生,那鎖看上去更像一個金面具,正好套住人的五官。
那東西一亮相,前排的人幾乎都站了起來,個個伸長了脖子張望,旗袍女子開始在上面解說這把鎖的來歷,出路,原來這是戰國時期一個皇帝送給他寵妃的,但是由於年代久遠,這樣的東西在市面上更是有價無市,所以今天才將這些人都湊到這裡,接下來底下的來賓開始近距離檢視鑑賞,但必須在一米開外,剛好手夠不著的地方,這種東西就憑各人經驗了,因為有些東西並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是真品,既考眼力也憑感覺,我也想一看究竟,就跟著澹臺也上去瞧瞧。
才剛靠近幾步,我就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似乎眼前閃過了什麼畫面一樣,等到我完全看到那把鎖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大墓的情景。
一隊人抬著一個穿得無比華麗的女子走進了一個地宮,地宮四周建造得非常宏偉壯觀,在中間放置著一個棺槨,那女子顯然還沒死,她使勁地掙扎著,但她的手腳都被捆著,眼裡流露出深深的絕望,但是周圍的人都露出一股冷漠,熟視無睹般將女子按進了棺材了,那女子非常驚恐,躺在棺槨中拼命掙扎,那種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感讓她使出了渾身的勁,這時候她手上的繩子掙脫了,而同時那頂棺材蓋也覆蓋了上去,那女子使勁地拍打著,但這蓋子從此隔絕了她與陽間的聯絡,也了結了她的生命。
這時候我的肩膀被澹臺一捏,眼前的景象頓時像霧氣消散了般,只覺得透不過氣來似的。
“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把鎖就渾身不舒服。”
“那我們走吧,別待在這裡太久,免得被你爺爺發現。”
我點了點頭,腦子裡總揮之不去剛剛的畫面似的,只覺得那女子長得極美,五官透出一股熟悉感。
這時候競拍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張太監似乎對那東西很感興趣似的,竟將價抬到一千萬兩,眼下似乎沒有人再要的起價,這時候爺爺開了口:“一千五百萬兩。”
人群裡突然像炸了鍋似的理論紛紛,拍賣古董也看它的價值,一旦這個價格遠遠高出了它本來的那個價值,那就不會有人買了,除非這個人真的是錢多到無處花,甚至不惜傾家蕩產也要拍下來,但這種人不是腦子卡殼了就是傻了。
爺爺為什麼非得花這麼多的錢買下這東西?張太監愣了一會,繼續開價:“兩千萬兩。”
就是再有錢的人家裡也有個底,我看見爺爺不再出聲,拿起他那頂黑色帽子就走了出去,張太監笑了笑,眼睛突然瞥向我們這邊,笑得更加詭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太監的陰謀
風花雪月門前的兩旁停滿了黃包車,拉車的師傅一見人從酒樓裡出來便上前使出勁兒地爭相拉客,靠著那張嘴說上幾句好話,沒準大老闆一開心給的錢就夠自己辛辛苦苦拉客拉好多天了。街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在為生計辛苦奔波。這時隱在黃包車後的兩個身影,將頭上的帽子壓得低低的,只剩下半張臉。
“阿隱,你說張太監在搞什麼鬼,花那麼多錢買下一把鎖,更奇怪的是我爺爺也對那鎖那麼感興趣,如果只是作為古董收藏,誰會花上這筆天價去買下這樣一個可看不可用的東西,張太監不像這種人,我爺爺自然也不是,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澹臺道:“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想利用這把鎖去做些什麼事情,而且這鎖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背後肯定隱藏了重大的秘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就道:“以前小的時候爺爺曾經帶我去過張太監的宅邸,他是個舊派人物,堂屋裡至今還掛著前清皇帝的相,但是總覺得張太監不像個正常人,我每次跟著爺爺去的時候,總看到他盯著那畫像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話。”
這時候澹臺眉毛一皺,脫口問道:“說什麼話?”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就說:“好像是說什麼等等,再等一會,我很快就能放你出來了,什麼奴才,什麼你受罪了,我也記不大清了,大概這個意思吧。”
聽完澹臺的眉毛皺的更深了,我笑著替他撫了撫眉,道:“反正咱們也是為了滿足心裡的好奇,查的出什麼當然好,查不出也沒關係,反正也不關咱們的事,你說對吧?”
我話剛說完,張太監便從酒樓裡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