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唾手可得。
只不過,羅歇鬼魅般冷笑,在那人的手臂有所動作之前,劈手拿住那人的脈門。只見那人全身勁氣登時一瀉而空,軟的像一攤泥。
羅歇大步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巾,一張貌美如花的面孔頓時展現在羅歇的眼前。只見此女子長著一張俏生生的瓜子臉,眉尖一粒美人痣讓如蒙寒霜的臉蛋橫生嬌媚。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如此嬌柔女子會行殺人手段?
羅歇焦黃麵皮毫無表情,只淡淡道:“據說蛇妖的身價很高?”他所言之‘蛇妖’是道上身價異常昂貴的殺手,她們起源於巴基斯坦德信省南部,德信省有一個特殊的群體,被人們稱作巴基斯坦蛇人,因為每個人都會幾首耍蛇的本事而聞名世界,蛇人一般都會用一支叫做“莫里”的樂器進行演奏,讓毒蛇隨之翩翩起舞,而“蛇妖”則是在蛇人中分離出來的一支,她們的殺人技巧一般也都是從蛇的攻擊中演化出來的。
“你不該來,蛇該冬眠蟄伏。”
蛇妖目露恐懼,因為她知道,失手對於殺手來說往往就意味著死亡!
羅歇陰沉道:“為何而來?”
蛇姬閉嘴不答。羅歇一言不發將她拖到灶旁,執起鐵筷捏住她嫩如蔥白的手掌送進爐膛,刺鼻的皮肉焦臭味道,立即瀰漫了房間。蛇姬面孔扭曲、變形、直至抽搐,全身肌肉繃緊、痙攣。一剎那,火焰彷彿開啟了她身上所有的閘門,痛哭流涕的同時,自褲襠內溢位一股惡臭。
自古艱難唯一死,痛楚燒灼徹底將她意志軋成齏粉。
“二十年前……你從海德克的圖爾斯王宮裡帶走一個女嬰……”
羅歇眼皮一翻:“你知道我的身份?”
此際,蛇妖似暴曬在烈日之下垂死掙扎的魚兒,嗚咽著:“放過我,我……好生伺候你……”
“你是‘真主會’的人?”
“真主會”是中央部部長卡沙餋養死士的秘密機構,也是黨同伐異、殘害政敵的可怖組織。幾十年間,凡是與卡沙有過隙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會被送去了地獄。
便在蛇妖點頭的一剎那,只聽“喀嚓”一聲,頸骨被折斷的她整顆腦袋都軟軟地歪在肩上。
突然,門外傳來皮靴靴踏碎冰碴的脆響,羅歇掀起灶旁大缸木蓋,將蛇妖的屍體塞了進去,幾乎就在同時,門外探進來一張醜陋的臉。羅歇蓋上缸蓋,用袖角擦了擦混濁的眼睛,認清來人是這個小城的警官李克。
一條疤痕將李克稜角分明的驢臉割成兩爿,自眉角劃到唇角,活像面頰趴著一條半尺長的花斑大蜈蚣。
“狗日的什麼味?他媽的,你燒的是死人?”李克捏著鼻子大罵不絕,“給我做點兒吃的,上點兒酒,他媽的狗天氣,就快凍成根冰棒……”
後面跟著李克的侄子馬斯。馬斯是個身高體健,濃眉大眼的毛頭小夥子,看上去風塵僕僕,戴著皮帽子,鬚髮與眉毛皆凝結著一層冰霜,褪去臃腫棉襖,跺著腳、拍打著雪花,警棍擊打著腰胯‘噼啪’作響。
羅歇驚喜道:“兩位好些日子沒見哩。”
李剋意氣風發:“出了趟差剛剛回來,第一站就先到你這裡吃點兒東西!”克什米爾屬於印巴紛爭的地帶,一直混亂不堪,說起來在這裡當公務員連出差的機會都不多,油水更是少得可憐。第一次外派出差讓馬斯充滿了成就感。畢竟在這個小城裡,有幸去外見過世面的後生寥寥無幾,他神情激憤的講起路上見聞:“要說這路上確實不太平,到處都是強盜馬賊,今早回來的路上,聽說幾個人在科舍爾山遭了劫,被開膛破肚的扔在山道上……”
羅歇激靈靈打個寒顫:“科舍爾山上的強盜?市長不是已經說過,現在科舍爾山附近已經沒有強盜了麼?”
“放屁,淨他孃的吹牛!槍斃了幾個小偷小摸的糊弄上頭,那幫喪心病狂的悍匪連毛也沒少一根。”李克狠狠吐了一口濃痰,一拍桌子,“晚上睡覺警醒著點兒!半夜丟了命,你撒潑的死娘還能讓我消停?”
羅歇袖著手,怯怯問道:“警官,老鞋匠那樁事,警局怎麼說?”聽到這話,李克錐子般的目光讓羅歇一陣發毛。
馬斯大吃一驚,追問道,“老鞋匠?老鞋匠有什麼事?”老鞋匠是小城一個補鞋的老漢,住在馬斯家隔壁,每當家裡有鞋需要修補時,馬斯總會交於憨厚的老鞋匠,而老鞋匠也都是認認真真的給馬斯修好,還仔仔細細的給馬斯免費的上油保養一下。
羅歇心有餘悸的看了李克一眼:“老鞋匠被市長的外甥開車壓死了,警局裡說是老鞋匠想碰瓷